毕竟谨慎的九州玩家只在泛九州区域行走时才会用上自己的本体,以免碰到某些机缘的时候因一点儿意外而被筛掉,而在外域大多会用副本提供的真灵化身来保障自身的安全。
虽然伴随着副本能级的提升,玩家个人能力跟资历等等综合条件,游戏对于真灵化身的要求也会越来越严格,甚至到了后来要分离出将近一半儿的真灵跟部分血肉,以及大额的代价才能捏造化身进行副本。
对于绝大部分资深玩家而言,每次下本让他们最感觉到肉痛的不是副本的门票费用,而是跟门票一起绑定的真灵化身的制造费。
高额的代价使得制造化身的费用往往超过了副本所需的门票,而在某些限定的副本中,每一次的副本失败都意味着玩家得重新投入一笔再造身躯的花销。
如此,直接拔高了玩家们的下本代价,致使伴随着玩家们能够参与的场面逐渐升高。
当每死一次都意味着玩家的容错降低,更甚至不得不为了通用货币去刷那些没什么价值的低级本以及跑腿任务的时候,第四天灾也就变得没那么恐怖了。
至少,他们不再是一个无解的群体。
但休息三年五载的没什么,怕就怕一时失足再也没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哪怕游戏奸商一再加价,玩家们也甘之若饴。
当然,能不死的话还是尽量不死,毕竟年的副本冷却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遇到某些特殊情况时非游戏仓库保存的道具有着不低的丢失率。
万一某个珍贵道具被扣留了,那可就倒大霉了!
而除了以上的两种原因之外,司徒万华继续留在这片危险遍地的世界里,既有着记录信息搜寻道具以提高三茅真君任务完成度的考虑,也有记录现场情报而后进行转播赚点小钱钱回口血的想法。
当然,涉及到自家大佬,他先是趁逃窜的时候焚烧了一张祭表确定大佬收到的同时没有明确的拒绝,而在相关留影的部分他也经过了技术处理跟分级,非九州区域的玩家们无法看到帝尤的本体他们的画面中只有一片空白,而九州玩家们也只能看到一些严重马赛克的模糊影像。
司徒万华虽然有点儿小心思,但他也是有道德底线的。
更何况,这种级别火力全开的战争场面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看的,潦草看两眼还罢了,真要想从中摸索或学到点儿什么,天人交感那一栏就足以玩死大部分人。
而在大雾延展,遮蔽四方之后司徒万华就放的更开了。
他看不到的,以他视觉为基准的直播也无法呈现,反正他只赚这么一波,观众的观看体验那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伱觉得帝尤这次能有几分胜算?”
操纵着飞舟躲过了一座突然自雾中隆起的山峦后,收起飞舟重新落回地面,在震荡不休的大地上一边儿奔跑,栗池一边儿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
听着回答,栗池点了点头,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得到确定的回复。
毕竟,他俩光是在战场保命就已经耗尽了力气,失神的瞬间,任何一道天灾都足以轻松湮灭他俩的小命,哪儿能分得出那么多的心神思考。
再者说,他俩一个三灾走了一半,还没正式成仙的小喽啰,脑容量根本畅享不了大佬们的视觉,就像是皇帝的金锄头一样,肆意的猜想只能等来无情的嘲笑!
两人的逃窜看起来许久,但实则不到片刻。
在天穹之上,稀释了雾霭重新得到视野的诸神想要一拥而上,趁乱拿下张珂,然而真等贴身之后,它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点儿什么。
在周遭伟大的协助下,位与战圈最前段的几位伟大被从一昧挨砍的境地中被拖了出来。
看着同伴们身上破损的神袍铠甲,体表一道道艰难愈合的狰狞伤痕,饶是以星神的见闻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过是一段时间没顾得上扫视九州,这熊孩子就成长到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血肉搏杀上,连这些古老的存在都拿他不下,围攻还吃了不小的亏,这让原本准备暗戳戳的给诸神们下绊子的星神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重新潜伏起来。
而当诸神的眼神变的清澈,不再跟张珂缠斗反而老老实实的拉开距离,以权柄跟神力进行对轰之后,张珂随心而变的战斗风格也让诸神为止哑然。
“真当我是个莽夫了?”
张珂到拽着干戚,如不周一般高耸巍峨的身躯平静的迎接着各类元素凝成的狂暴天灾,金红的双眸透过了地火水风的表象漠然的看着其中藏匿着的险恶。
虽然人不是同一批,但眼前的场面对张珂来说却是万分熟悉。
想当初为了参与文明之战,诸帝君在天庭对张珂美其名曰战前训练的时候,就曾这么圈踢过他。
只是相较于在干戚下吃了些亏才恍然明白过来的外域诸神,知根知底的帝君们打一开始就不跟张珂短兵相接,只用分内的权柄模拟出了种种异象跟灾厄作为试炼。
但很快靠着皮糙肉厚跟故意放水,张珂便大概习惯了节奏,并尝试着组织反击。
只是老登们相当无趣,在觉察到张珂找到了应对方向,并改变了一味挨打的现状之后便找借口匆匆结束了那场盛大的试炼,而对张珂来说,虽未尽兴,但也确实给他提供了相应场景下应对的明确方向。
借用后世的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当时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