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成型,其上金砖玉瓦,雕梁画栋,飞禽走兽,奇珍异宝,整个万古佛根,诸僧之源——灵山得以纤毫毕现的呈现在天穹之上,一位位罗汉,一个个尊者其面容纤毫毕现,惟妙惟肖。
在这座遮天蔽日的山脉正中,可看到一座占地庞大,几高耸入云的宫殿,其名——大雄宝殿!
炫目的黄金是它的基色,近千米高的金丝木门向外敞开着,透过大门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部的场景。
金玉成砖,宝莲当座,一位位在庙宇中端坐,作慈悲相的菩萨,佛陀此时好似学生一般谦逊有礼的盘坐在莲台之上,其目光笔直的看向殿堂的中央,那里是佛祖的座位,是梵文中的释迦摩尼,是九州传说里的如来佛祖!
庞大,宏伟的身躯之上佛光呈现七彩之色,脑后的功德光轮照耀四方给人带来舒适安心的惬意感,晦涩的佛经自佛祖的口中缓慢吐露,那真诚却又高深的佛理好似猫爪一般轻轻抓挠着人心。
尤其是佛祖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以及眼中的期盼跟认可,更是足以让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灵山信徒为之发狂!
事实上也差不多。
在这脱离了汉唐管辖,地处西方偏远的蛮夷之地,数千上万年以来受灵山恩惠当地生活的蛮夷们早已经完成了灵山化,日常生活,一举一动,全都是灵山的踪影,后世西游记的后半段那都拍的保守了。
真正的灵山脚下,一切向善,天下大同并不是虚妄,在这人人追求轮回转世,横渡苦海的地方,一方有难八方来帮真不是一句虚妄,虽说根本目的是为了功德,但至少外表上却做的似模似样。
而更重要的是,灵山脚下,诸佛之国允许一切布施,但救人于苦海,让奸邪y恶者回头,诸佛都不吝赏赐。
这最后的重点,招牌一样的玩意儿绝对能吸引大量的目光。
当然,这一切也是真实不虚的。
但你要真怀揣白票的心思来这儿白票,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成色了,毕竟灵山可不是开善堂的,佛经中那些红颜白骨,普渡世人的传说同样也不是假的
当消失了数十年的灵山得以重新现世之时,周遭林立的诸佛之国中立马跪倒了一片又一片的人影。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大家具是大礼参拜,赞颂着佛祖的伟大,以一切激烈的举动表达着对灵山的想念。
然而,这喜人的美景并没有得到太长时间的延续。
在积攒了多年被大门封闭的佛光得以瞬间喷发展开预定好的灵山盛世向天下宣告诸佛的归来时,在璀璨佛光中,一个宏伟的身影已无言的举起了手中的战斧,毫不犹豫的向下劈砍。
只一瞬间,祥和,绝美的幻境被撕开。
一柄长达数十万米的血色战斧,自高空中劈凿而下,那种截然相反的画面冲击,是绝大多数生灵终其一生都难梦到的可怖画面!
而当一切得以呈现,化作现实。
甚至用不着战斧亲自撕开地面,在那战斧裹挟的暴虐飓风面前,无数凡人早已经被汹涌的气流卷上了天,房屋,工具,金银珠宝,树木山石
所有的一切都吹上了天,在汹涌的气流中盘旋,沉浮,互相碰撞。
只一瞬间的功夫,昏黄的飓风便染上了一抹酷烈的猩红,花花绿绿的不明之物随风飘摇,夹杂在沙尘中浩浩荡荡的冲向远方。
湮灭的佛国并不只脚下一个。
在飓风四面八方扩展的路上,无论有无人烟,无论山川江河,具是被暴虐的狂风刮地三尺,地表之物系数在风中沉浮碰撞,只等完成解体。
而对这一切,始作俑者的张珂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这些佛国,多是由外域的蛮夷所化,哪怕从生下来便是人族的模样,但在张珂的眼中,非九州血脉的人形比猴子也没强到哪儿去。
既不是人,那就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更何况,他们还信灵山。
连犯两条不可饶恕的重罪,张珂没有亲自下手就已经很是对得起他们在九州生活多年,朝夕相处积攒的本土气息了。
而至于灵山的大门,早在干戚劈下的第一时间,那看似装潢繁华,古朴而厚重的大门便化作了漫天碎屑四散而出,而作为守护门将的四大金刚更是直接被一股沛然大力裹挟,五脏六腑都被破碎的大门扎的全是窟窿。
翻滚的土浪自灵山大门处一直洋洋洒洒的朝着秘境之内翻滚。
而张珂那已经变作了神通,展开了法相的身躯则是跟在土浪破坏一切的疯狂潮流后,缓步而行,本就被飓风刮地三尺的灵山,经张珂这毫不收敛的一顿重踩,整个秘境更是震荡连连,破坏频起。
率先遭殃的便是位于山脚,山下诸位沙弥们的住处。
作为整个灵山体系的首善之地,灵山的整体环境跟历朝历代的王都其实也没太大差别,高贵者驻大雄宝殿,在灵山山上有各自独门独户的庙宇,占地万万里。
中者几十上百个挤在一座庙宇之中,虽然难耐但总归还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而如同沙弥,僧侣这样,凡俗之神却窃居灵山的底层,只能蜗居在山脚,天资卓越者能去山腰山顶服侍诸佛偶尔听个经文,虽然难熬,但终有出头之日。
中者任劳任怨,听从诸佛罗汉的指派,做些脏活累活儿,供给灵山,供给诸佛,慢慢熬日子等寿命终结,或被某个看顺眼的菩萨,尊者收入手下做个童子,宠物一类的玩意儿。
至于下者,那些难以让人直视的,灵山诸佛不方便动手的,脏污履历的种种活计都是他们的,人与人之间分工或许不同,但生活绝对一致。
家徒四壁,风餐露宿,便是有求佛之心,也无求佛之路,终其一生在灵山浓郁的环境下熏陶个高僧大德便已是常人能达到的极限了。
终其一生搏个轮回转世,富贵长命已是极限!
而即便如此,僧侣沙弥们也甘之若饴,沉浸在自己只言片语拼凑的扭曲理论中不可自拔的他们,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认为一切的苦难都是积德行善,越难忍的遭遇便意味着愈大的福报!
平日里习惯了当牛做马,而当看到那遮天蔽日的巨人毫无怜惜的一脚踩来时,沙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