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试妆前将礼服都交了过去,对方嘴上说着凑合,但是那神态和眼神却是明显的惊艳,好歹也是在国外一边打工一边学的,这方面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最后结果就是双方都很满意,交了尾款,约好婚礼当天他们会派车过来接我去化妆,然后一路跟着新娘补妆换装就好。
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回过家,好不容易忙完了,才回了趟家,好好休息一下,顺带的将张云带过去。
这么些天了,张云估计也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刚进门就看到那口水缸被挪到了阴凉的屋檐下,水面还多了一些荷叶和荷花,看上去就好像观赏用的一样。
“诶诶,怎么样了?”我敲了敲水缸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沈小姐您没事吧,这些天都没看见您。”水缸里传来张云的声音。
“当然是给你想办法去了,”我低声回应道:“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婚礼当天我会当做新娘的婚礼跟妆师跟着他们进入婚礼现场,到时候你就附在这幅画上,我带你进去。”
“好,真是太谢谢您了。”她轻声应了一声。
还是先别感谢的太早了,我就怕还会出点什么意外状况。
“那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你这次要不要再留点什么在这儿,万一他再跟上次那样找了道士来你也能再次复活啊。”我还是担心郝良会故技重施。
她沉默了一下,随后应了一声。
婚礼前一天下午我跟外婆说了一声便带着附身在画轴中的张云先去了工作室住下,等着他们第二天一早过来接我。至于这画,我是打算当做婚礼礼物带进去的。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派了车过来接我,我将画放进礼盒里,拍了拍,到了门口看着来接人的黑衣保镖目光看着我手里的礼盒,我忙打开给他看,“这是送给新人的礼物。”
他接过来来来的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问题才点了点头,将礼盒合上之后重新递还给我。
到了地点,看着拿一排排的别墅,还有比我家还大的卧室,我承认我有点酸了,哎,要说不说还是大小姐呢。
估计是对定制礼服的喜欢,这次见面女方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我正打开化妆箱准备化妆,她目光却定在我手里的锦盒上。
“这是……?”
“哦,是我给你们选的新婚礼物。”我回答道,“是一副古董画,可以挂在卧室里,我外婆是给人看风水的,说这个挂在卧室里对卧室的风水好,尤其是新婚婚房里,多子多福。”
我这么说就是要让他们把画挂在卧室,让张云好好看看,这要换做以前估计他们也不会信这些风水迷信,但是经历了张云的事,估计不信也得信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你都给我定做了那么漂亮的婚纱了,还来给我化妆,怎么还能要你的礼物呢。”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还是打开了画卷看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你定制婚纱化妆这都是生意,礼物是人情,好歹郝良也是我学长,我还得沾沾你们的喜气让我早日脱单呢。”我嬉笑着。
“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单身啊,”她眼眸中有些诧异,“脱单的事就放心吧,今天婚礼上放眼看去,喜欢哪个婚礼结束直接带走。”
跟新娘子嘻嘻哈哈的说笑了几声便开始化妆,看上去十分的和谐又美好。好像下一秒我们就能成为好姐妹一样。
化好妆之后又跟新娘子聊了一会儿,接亲的队伍也到达了门口,我拿着画轴悄悄离开了房间在外面等待,里面太过混乱了,也不想让张云看到这些喜庆的画面。
在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将画轴打开,“怎么样?你也都看到了吧,他就是要跟别人结婚了,你也该死心了。”
“不,我还是不信,我不信。”这姑娘就是不肯死心啊,“或许……或许他是被逼的呢,我不相信他会这样的人,也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拧巴呢,“你是不是非得看着他俩在床上造小孩的时候你才肯死心啊。”
张云没再回答我,我也跟她杠上了,“得,你都不介意我介意干啥,既然你想看,那么今晚上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
本来还想要是她放弃了,趁着现在还能走就赶紧走,既然当事人都想继续看,我能怎么办。
郝良来接新娘子过门,我也跟着一起过去,正好能趁机把画挂在他们婚房里。
两个人的新房是双方父母出钱重新买的一套新房,趁着他们招待客人的机会,我到新房卧室里把画找了个正对着床的位置给挂了起来。
忙活了一天,晚上我给新娘子换完最后一套才算是吃得上一顿晚宴,吃到一半新人便不见了踪影,我估摸着是回了房间去了,稍微吃了两口便借口告辞,实际是去听墙角的。
卧室里已经是满房红光,郝良也看到了挂在墙上正对着的那副古画。
“这怎么挂了一幅画?”
“诶,这就给挂上了啊。”新娘子想起来了,“这是你那个小学妹送给咱们的新婚礼物,听她说是她那个会看风水的外婆给的,挂在屋里对风水好。”
“她啊,好像记得她家里有个长辈的确是干这个的。”郝良点了点头,“那就挂着吧。”
“哼,”这下新娘子不乐意了,“这就挂起来了,我看你是看上你那小学妹了吧,怎么?这么多年不见,还念念不忘呢。”
郝良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说什么呢,我哪敢招惹她啊,你是不知道她上学那会儿有多凶,我躲都躲不及呢,再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啊,宝贝儿,呵呵呵。”
“少来了你,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嘛,”新娘子一把推开了郝良,“我还没问你呢,之前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啊?”
“哎,一个已经消失的人,你说起她做什么?这大喜的日子,你晦不晦气啊。”郝良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