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是挺想跟在黄玲玲身边的,比跟在韩吏身边有安全感。
“也不是,就我在学校认识俩二货,一个神神叨叨的吹自己是个道士,另一个也是没咋的正常,以前觉得他俩有病,现在……”黄玲玲想了想,“我仍然觉得他俩有病,就是想介绍你也认识一下,看看那俩二货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真的那啥的。”
“……”妹儿啊,你姐我也刚接触没多久,分不出来的。
不过既然这样我还是挺想去看看的,毕竟除了那道观的牛鼻子老道,我也没见过其他修道人士。还是入世的大学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远么?”我比较在意这个,主要过段时间还有些别的事,先是闺蜜结婚,然后准备去各处走走找一下那些精美的物质文化遗产,看看能不能给自己的灵感添砖加瓦。
“不远不远,就在隔壁省,动车俩小时就到。”黄玲玲忙说道,“正好我爸那时候也没空送我,正好姐你去送送我呗。”
“隔壁省……”我捉摸了一下,俩小时路程的隔壁省,“你也是东大的?”
“嗯,”黄玲玲点了点头。“怎么了?姐你也是?”
行吧,还是个小学妹来着,“嗯。”不过那学校也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当初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我至今都在恨,恨那颠倒是非的施暴者,恨恩将仇报的被救者,恨包庇罪犯的学校。
不过后来出国之后也听同学说起了那些人的下场并没有多好,那砸钱颠倒黑白的施暴者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地,结果刚出院就飙车遭遇了车祸,家里的生意也被查出各种问题,偷税漏税,账目作假,产品劣质。很快生意一落千丈,破产倒闭。
收钱昧着良心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没多久就不知道为何的做起了援驻,后还堕落的开始接触毒,被学校的同学撞见后,遭到了一系列的校园暴力后就在学校里消失了,现在据说是因为一次交易被抓了。
而收钱包庇罪犯的校长算是最早落马的一个,在我出国后不久就被人爆出收受贿赂,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被调查后直接下台,现在的校长是新上任的。
但就算这样,还是无法消灭我心中的恨意,当初的事情过去了,却永远无法抹去他们带给我的影响,我成了一个暴力的‘施暴者’,纵使是有人相信我的。又能怎么样啊,当初很多人还是认为了我是那么一个人。我的退学出国也被他们看成了退学处分。
还有外婆当初受的责难,这都是无法原谅他们的地方。
这也导致现在,就算东大的管理层已经大换血,但我对他们还是没一点好感,带着满满的排斥感。
但眼下已经答应黄玲玲了,只能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回去别被人认出来就好。
傍晚时候把黄玲玲送上回家的车,我才回了阴阳管报道,一进门就看到陈风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见我来了,瞥了我一眼,“我早跟你说过,那人绝非善茬。”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陈风说的是周靳白,说起这个人,我也皱了皱眉,“能帮我查查么?”我感觉周靳白是没有恶意的,但他这个越界的关注我,已经过分了,让我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查了,”陈风早就去查过了,“表面看起来很普通,跟他在外地的形象差不多。”
“表面?”陈风说的这个词就有意思了,表面看起来,也就是说,还有更深层次的。“那实际上?”
“就因为后面什么都查不到,这个实际上才看起来更可疑,”陈风合上书,随后又看了眼韩吏,“而且这个人,之前韩吏也关注过。”
“啊?”我看了眼韩吏,“师傅你关注周靳白干嘛?”
“可以这么说,一开始韩吏想要找的继承人,是他。”陈风笑眯眯的帮韩吏说了出来,“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放弃了这个人,改变了主意。”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韩吏一开始想要的继承人是周靳白?“他知道么?”
“不知道,”韩吏瞪了眼陈风回答道,“不过一时的兴致。”后面没兴致也就没再关注关注了,所以自然的对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那就奇了怪了,”我慢悠悠坐了下来,“如果周靳白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要说周靳白是知道了自己差一点就成了摆渡人,对我这个把他挤掉的现任继承人,过度关注一下我也能理解,但关键是他不知道,韩吏压根也没见过他。更没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那周靳白这是想干嘛?
“不用理会便是,”韩吏没把周靳白当一回事,在他看来周靳白都算不上是个什么麻烦,他真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他也能及时阻止,不管如何,最后都要落到他的手里。
我看着韩吏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又想了想周靳白,不知道是该相信韩吏的淡定还是该相信周靳白是真的没有恶意。
晚上在阴阳管帮了一会儿忙,就回家去了,到了家才想起来这两天没回去忘记跟外婆说了,也不知道外婆怎么样,不过没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估计是韩吏或者陈风已经跟外婆说过了吧。
果然的,外婆是知道了,我前脚刚踏进家门,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外婆拉进厨房,端过来一砂锅用各种药材煮的鸡汤,看着满满一锅的鸡汤,先不说那味道怎么样,就说,我是吃饱了回来的,这会儿硬灌也灌不下这么一大锅的的汤啊。
“外婆,我吃饱了,已经喝不下了。”我苦着脸跟外婆说道。
外婆的态度很坚决,“不行,喝完,这是特意给你炖的,补充阳气的。”
没办法,我只能用汤勺一勺一勺的舀着强行往下灌,一开始那味道冲鼻,我险些没吐出来,但后面慢慢熟悉了味道之后,我感觉我味觉有些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