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被气得昏天黑地,这时候也发现妻子孩子在家做的事,一时没撑住,便这么撒手人寰,妻子见人死了,也干脆收拾东西跟着情人跑了,留下堂弟一个。
堂弟平时只会吃喝玩乐,这会儿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便一下子慌了,加上追债的追得紧,他逼不得已,只能把父亲的公司也给抵了出去,随后便打起了大房那家老宅的主意。
两家其实从分家之后除了过年过节也就不怎么联系了,但堂弟还是能从新闻中看到一些周老的消息,看着报纸那么大肆宣扬赞美,他嫉妒,嫉妒的发狂。
他起初也没打算直接去打老宅主意,毕竟他也明白,把老宅卖了,无异于杀鸡取卵,他以后生活就无依无靠了。
所以他便以亲戚的名义,去投奔了周老,是想靠着周老来养他。
但显然,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老夫妻俩对这个很久没见的堂弟很是照顾,不止在衣食住行,让他有周家少爷的待遇,还在外通过关系给他找了个高薪的工作。
只可惜,这是个癞子,不管什么工作都不愿意好好干,毕竟他来投奔堂兄的目的就是指望什么都不干让人养着天天有钱花。怎么可能干活。
不仅如此,还经常在家颐指气使的对周家做工的下人非打即骂,连堂嫂都时不时会被他指着鼻尖骂,两个孩子更是成为他气不顺时候的出气筒。在外就更是拿自己身份压人,经常打架斗殴,惹得不少乡里乡亲的上门告状。
这样的一个人,时间一长任谁都会受不了,家无宁日,周老跟妻子便在外给他置办了一处房子,让他搬出去自己住,每月也会给他一笔生活费,也算是仁至义尽。
但这在他看来,却是周老夫妻俩不想管他,想要独占财产,把他扫地出门,这个自大妄为的人还觉得,周老的财产应该也有他的一份,老宅更应该给他才是。
这样的人已经没救了。
欲壑难填之下,便是悲剧的开始。
在外的堂弟自然不会这么放弃,三天两头的上门闹腾,还是为了要钱,不给钱就闹,拿了钱就出去赌,赌完就借,借完就找周老还。
终于忍无可忍的周老再也忍不了,决心不再管这个堂弟,并说要请家里长辈,在长辈见证下,要将这个堂弟从族谱除名。
那堂弟这才老实了起来。
但这也只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因为一场出外地的表演,周老要去帝都参加当时的一场交流会,带着徒弟们一走便是三个月,那堂弟也是趁着这时候,趁着周老不再的时候上门去闹,他或许是觉得,堂嫂一个妇道人家,肯定会心软,就算不会心软,也不想他这么闹下去,拿钱买个清净也好。
但只可惜,当天在的不仅有堂嫂,还有来看望堂嫂的娘家母亲,那位可不是个好惹的,是烈士之后,年轻时候更是上过战场的,对付这种泼皮,更是得心应手。见那泼皮开始闹,便在门前一坐,便开始哭嚎,指着堂弟开始指控他的罪行,让想找麻烦的泼皮灰溜溜的走了。
那堂弟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便在夜晚时候,带了刀翻进了院子,原本他只想给那对母女一点教训,再找找地契房契,却不想一翻进去就被发现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便把发现他的工人给杀死了。
而那人的喊声也引来了其他人。随后,他便在这院子里展开了一场屠杀,把所有见过他的人,一个个的都杀了,连两个睡梦中哭起来的孩子都没放过,对他痛恨的堂嫂和堂嫂的母亲,更是连捅数刀,直到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血人。
之后他没有立即掩埋尸体,而是开始四下翻找房契地契,但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他要的东西,直到天亮,看着满屋子的尸体,他才慌了。
为了掩埋自己的罪刑,他就趁着无人时,在院子的湖边挖了个深坑,将这些尸骨尽数的扔了下去,然后淹埋了起来。
没有找到房契地契,他便开始卖这家里的东西,古董古玩字画,桌椅板凳,能卖的都卖了。
直到周老回来,他才躲了起来,见没有人发现死人,便编了个理由去哄骗他,想着死无对证,也借此,掩埋了他长达四五十年的罪刑。
案件查清楚,警方很快逮捕了堂弟周呈钺,已经年老的他,因为年轻时候的荒唐,如今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两条腿都被追债的打断,已经变得猥琐畸形,一只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头,剩下的那只手手腕也扭曲可怕,连精神都出现了问题。
警方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行乞多年了,每天就靠着捡垃圾乞讨过活。对当年的事,更是记不得了。
这结局,让人唏嘘。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的就是这样。
发生了这样的事,周老爷子的精神也受到了一些打击,也因此病倒了,他儿子一直贴身照顾,推掉了帝都的研讨会,随后父子俩便在老宅住了下来,陪自己父亲好好疗养,顺带看看自己老同学拍戏,给点指点。
我不想再去见沈一笑了,索性就带着白末瞳去了趟医院,把那位化妆师和黄姐都给治好,让他们早日回归岗位。
化妆师和黄姐一归位,我的合同就结束了,顺利拿钱走人,回去继续学苏绣去,那才是我的正经事儿。
周靳白知道了白末瞳没事,也松了口气,白末瞳不愿意接他电话听唠叨,便拜托我帮忙照顾一下,阴阳管白末瞳住不了,我只能跟苏老师说了一下,让白末瞳跟我一起住。
七天后,秦无水亲自来了阴阳管,手里还带着一个小葫芦。来寻求帮忙
“超度不了?是凶灵?”小葫芦里,装的是三个这次他们无法超度的魂魄。
“这倒不是,其中两个说自己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但因为时间太长不记得自己未了心愿是什么,还有一个……哎,你们自己看吧。”说着,就把葫芦递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