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椅子。
“没错,就是你自小崇敬、百年一遇的棋九步、开创拙巧阁的九玄门天女傅灵焰。”
“她的孩子也遭殃了?后来呢?”
“你猜怎么的,傅灵焰当时与儿子在一起,那儿子看起来,大约比我小一两岁年纪。”
船身在海中微微一动,波光从窗外射入,在阿南的双眼上滑过,一片灿亮:“是当时那个得病的孩子?”
“对。我当时尚不敢确定,便找到机会与他搭了一句话,问他,你身上的山河社稷图后来怎么医治好的?”看着阿南一脸急躁的样子,魏乐安微微一笑,“他说,没治好。”
阿南按着桌板急问:“怎么可能没治好?古籍中不是说,八条经脉尽数崩裂之时,便是殒命之日吗?”
魏乐安颔首道:“傅灵焰行踪不定,匆匆一别后我便再未见过他们。事后我也曾对此思索许久,至今不得其解。”
阿南沉吟片刻,忽然问:“傅灵焰的儿子,脸上有血脉崩裂的痕迹吗?”
魏乐安怔了怔,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没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那最后一条血脉没有崩裂,因此存活?”
“是啊,奇经八脉之中的任脉直冲喉结,上达天灵盖,如果那条血脉崩裂的话,肯定会显露在面部!”
阿南之前曾一再想过,阿言长这么好看,等到任脉崩裂的时候,岂不是要毁容了——因此听魏乐安并未提起面容的事情,她立即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么说,傅灵焰应该是找到了阻止血脉崩裂的方法?”魏乐安思忖着,又叹道,“只可惜四海茫茫,不然,我真想知道她究竟以什么方法救回了自己的孩子,以慰我师父在天之灵。”
“至少,现在总算有了线索,总比漫无头绪好。”
“话说回来,你打听这个病是为什么?”
阿南抿唇顿了顿,然后说:“我得罪了一个朋友,想帮帮他当赔礼。”
“那你这朋友挺惨的,”魏乐安同情道,“而且你得罪得也是够狠的。”
阿南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苍茫大海,低低说:“是啊……确实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