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没有开口。
吃完烤鱼,天色已暗。阿南教朱聿恒去外面找了些树枝草茎,用火熏燎掉小虫和虫卵,垫了两个粗糙的小床。
朱聿恒将自己那件已经扯出了好几个口子的外袍脱下,烘干之后铺在里面那张床上。
天色已晚,他们编好树枝拦住洞口,以免虎头海雕夜间偷袭。
火掩得只剩些微暗红,在黑夜中慢燃。暗暗的山洞内草床草叶柔软,就像一个暖和的小窝拢住阿南身形。她软软地趴在床上,将脸靠在朱聿恒的衣服上。
干草的清香,熏燎的焦味,海水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在空无一人的荒岛上,他们在石洞中相依为命,他的气息将她整个人拢住,让她这么厚脸皮的人,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怪怪的别扭感,难免心旌摇曳。
这垫在她身下的衣服,虽然在海水中浸泡了许久,湿了又干,但那上面熟悉的熏香味儿,似乎依旧淡淡存在。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中,想到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一起被关在困楼中,她也曾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在逃脱时奚落他:“熏的是什么香?挺好闻的。”
不由自主的,阿南将脸埋在臂弯中,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