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我一道远远拉在镇北侯身后,说:“田家在诩州有生意往来,我特意在给姐夫的信里交代,说是你思念田家的大小姐,让他尽力劝说她北上。”
我有些着急,说:“那婧姐姐肯定生我的气了,自从来此,她几乎半月就遣人送东西来给我,我都没说思念她,她肯定难过了。”
裴君拢了拢斗篷,面上找不到丝毫愧疚,说:“对,她回信说你在我身边学得越来越没良心了。”
说话间,炙羊肉的香气就直往鼻子里钻,诱的我根本没心思去和师父争辩,伺候的人见我们过来识趣的都退了下去,裴吉安亲自给我和师父一人递了支腿。他才坐下就说:“子甫方才说要内部攻破,是要杀了其中之一吗,还是有好法子?”
裴君拿刀片着肉,悠哉开口:“以力合并太累,子甫欲以利诱之。”
裴吉安大笑:“这诩州富庶,要什么没有,什么利能诱惑得到他们?”
“光是利诱肯定难,”裴君说,“等心生嫌隙了,他们自会清楚,世间贤臣不该甘愿委身寒寂叛贼,千夫所指又怎对得起数年寒窗呢。寒寂能给的不过钱财,可我天.朝能予之的是权,是名望,更是能光耀祖宗庇护子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