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儿听完之后认真的点头:“你小子总算是聪明一回,王七,你觉得呢?”
几个人就坐在灵儿的院子里,偌大的院子只摆放了几张椅子外加一张桌子,角落里随风飘的几株野草显得格外的孤寂。
王七心想,那书生没有这方面意思吧?
但他嘴上没直接说,而是婉转道:“少主,我觉得那人配不上少主。”
“怎么个说法?”
“少主样貌出众,天资聪颖,武力高强。再看那书生,也就皮囊长的好一些,其他的没有拿出手的东西。”
坐在椅子上,一身绯色劲装的少女似乎被王七说动了,她还认真的点头。王七大喜,一晚上过去本以为少主会忘了这件事,却不想竟然还派人出去打听了。
不过也得亏了他聪明,三两句就能让少主忘了那书生。
“你说的对,”灵儿郑重的点头,随后她笑了,小梨涡泛起丝丝甜意,“他长的确实好看。”
王七:?
“少主,我说的是,除了样貌一无是处啊!”
灵儿不解反问:“样貌不是最重要的吗?”
王七:?
灵儿:?
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王七先败下阵来,罢了,只能见机行事。
“灵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时,院门口走来一个人魁梧的中年男子,络腮胡子铜铃眼,光看长相便能止小儿夜啼。
“爹!”灵儿蹭的站起来,笑着迎接寨主,“这不是知道你着急我的婚事,所以在想办法嘛。”
老寨主走了进来,坐下后看向自己的女儿,“前几天你不是说暂时没打算,还和我顶嘴来着。”
“爹,女儿怎么能和爹顶嘴,你肯定记错了。”灵儿笑眯眯的走到青山身后,开始给她爹按摩肩膀。
“怎么?这次下山有合适的了?”
“爹怎么知道?”
老寨主哼了哼:“你叫人打听青山书院,我能不知道吗?不过灵儿,书生似乎不适合你。”
这话王七方才也表达了,但灵儿没觉得,怎么不适合了?再说了,不适合那就想办法适合。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愁找不到办法?”
老寨主无奈的笑了:“你这孩子,从小就像一头倔驴,像你娘。”
“也像爹。”
说完灵儿大笑,父女俩其乐融融。葛三也跟着傻笑,只有王七,一脸忧愁的想,老寨主没学问行为粗鲁也就算了,少主也跟着行事粗犷,那书生怎么可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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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书院上午考试,一时间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楚松压着嗓子,将咳声憋住。半响之后觉得难捱,他才慢条斯理的掏出瓷瓶,将药丸倒出来两粒放进嘴里。
监考的夫子看见他的动作,等考试结束收卷时,他担心的问楚松:“身子不适就别参加下午蹴鞠了,免得跑一身汗更严重。”
楚松斯文有礼,学识渊博又认真好学,是所有夫子心头好,因此见他生病,难免心疼。
楚松温和一笑:“劳烦先生挂念,无妨,学生只是咳嗽而已,不会耽误下午的蹴鞠。”
这孩子学识好礼貌好,性子也坚韧不拔。这些年,总有生病的时候,但楚松未曾耽误过一天的学业,哪怕病的起不来,他也会坚持到学堂,如往常那般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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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用膳的时辰,书院学堂里除了学子外,已经有学子的家人在了。因此灵儿几人混在中间,半点都不违和,除了……
“少主,我们这桌没有学子在,会不会显得很假啊?”葛三有点担忧,因为路过的人都会看他们。
“怕什么,有我在,没问题。”
大显王朝的女子们多穿裙装,像灵儿这般穿着绯色劲装的少女着实是少见,更显她清眸流盼,俏丽俊逸。
所以那些书生们并不是看他们怪异,而是都在偷偷看灵儿。
又一个书生红着脸从灵儿身旁走过后,王七琢磨过味儿了。他环视一圈,发现来的大多是上了年岁的妇人,就算有和灵儿相当的少女,人家也都是穿着长裙,并不似灵儿这般打眼。
王七深刻以为,过分突出是坏事,于是小声劝阻道:“少主,等了半天也没看见那人,不如我们赶紧走吧。”
灵儿站起身:“我们走。”
王七一喜,却听见灵儿道:“去住处找。”
都怪这破书院非得穿一样的衣裳,让她看的眼花缭乱,说不定他已经吃完饭离开了。
拗不过灵儿,王七和葛三只能陪着她去打听学子的住处。由于今天学院是开放日,且家人们也会去住处送东西,便没人怀疑灵儿三人。
到底是书香圣地,道路两旁种满了竹子,隔开一段路还放置了长椅,于竹林之中别有一番趣味。
灵儿打量完啧啧两声,葛三凑上来嘿嘿一笑:“少主,这椅子是为了走路累了歇息用吧?”
灵儿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眼界放宽一些,那些学子们废寝忘食的学习,说不定深夜也要挑灯夜读,睡觉用的。”
这长度,躺下一个人正好。
葛三恍然大悟,一脸崇拜的看灵儿,后头的王七则是生无可恋,觉得青山寨怕是要完蛋了。
走到尽头拐了个弯,学生宿舍便陆陆续续的展现在眼前。有排列在一起的,也有三三两两隐在竹林里,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灵儿让葛三和王七分别寻找,不知道书生的名字,只能靠长相。
王七苦着脸:“少主,学子这么多,怎么找?”
无异于大海捞针。
灵儿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青山书院的甬道上,学子们低声交谈着,都在讨论一个时辰后的蹴鞠比赛。
“会是哪个队伍赢得比赛?”
“不好说,张兄体格魁梧,去年就带领队伍拿了首名,但楚松今年分了一支新的队伍,两王相碰,不知谁输谁赢。”
“我觉得还是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