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她粉雕玉琢的小脸绽出温软的笑,提着裙摆朝着院子门口跑去。
“苏大哥,累了吧?”
她娇糯糯的那高大身躯前,踮脚替他擦汗。
苏云旗弯着腰,璀璨的黑眸里漫着无边宠溺,两人近在咫尺,他勾唇一笑,玉容生光,让人晕乎乎的。
“不累。”
他语气软的不得了,天色晚了,院子里有蚊子,苏云旗心疼的让她去屋里等着自己。
正好此时宝禄从外面回来,帮大哥将豆油码放好,只等着明日一早就出发。
钱喜鹊假惺惺的站在外面,见宝禄要去隔壁,她见陆娇好像匆匆沐浴过了,她穿男装都将人迷得团团转,此时更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美的惊人。
她一把拉住宝禄,说出了心里的不满。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你过去干什么?”
钱喜鹊恶狠狠的,瞧着所有人都围着陆娇转,心里酸溜溜的不舒服。
“大哥回来了,他现在不住村里,难得回来一趟,我怎么可能不去见他。”
“谁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
她说话很刺耳,宝禄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你!”
钱喜鹊一时语塞,她被这一句话噎了回来,气呼呼的回了隔壁。
今日难得聚在一起,茅屋里十分热闹,只是苏母不知道孩子们回来,没能备下什么好吃的。
“娇娇,以后让村里的人给我捎个信,我也好准备准备,瞧这桌子上哪有什么体面的吃食。”
苏母宠
溺的摸了摸陆娇的头,粉团儿般的人撒着娇抱住苏母的胳膊,白生生的小脸绽出醉人的笑来。
“大婶,您做什么我都喜欢吃,不用太麻烦的。”
“对,陆姑娘又不是外人,不过,下一回我一定多买点吃的,娘放井里凉着就行了。”
宝禄憨笑着,此言一出,大家一下子都笑了。
宝禄回去的时候,钱喜鹊正在炕上铺被子,她白了一眼,没什么好气。
“你还知道回来?”
“要不是你总是找陆姑娘的麻烦,根本就不会分家。”
宝禄说了实话,钱喜鹊却听不下去了。
“闭嘴,别说话了!”
钱喜鹊本就后悔分家了,她心烦意乱,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
翌日一早,钱喜鹊刚睡着,被院子里的脚步声惊醒。
她偷偷打开窗子一看,苏云旗与陆娇已经坐上马车,准备出门送货去了。
“总算是清净了,她最好别嫁过来。”
钱喜鹊嘟囔一句,又准备睡个回笼觉。
苏云旗驾着马车行至半路,发现前面的路全是石头,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娇娇,前面的路不能走,看来,咱们只能绕远了。”
“或许是前一阵子雨大,有百姓用来挡水的,幸好咱们出门早,应该来得及。”
陆娇点点头,另一条路杂草丛生,虽然慢些,但能按时将东西送去。
两人行至半路,马车颠簸一下,苏云旗急忙伸手扶住身后的心尖子。
“娇娇,小心。”
“无妨,我没事的。”
陆娇话
音刚落,忽然有一个人从草丛里窜出来,手里提着锃亮的大刀,不错眼的盯着马车上肤白唇红的人看。
邹老拐看清楚那张勾人心魂的面容,耳边响彻聚福楼女掌柜的话,忽然笑了。
“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同为男人,苏云旗看穿了他的眼神,他将心爱的姑娘挡在自己身后,护的严严实实,修长有力的大手攥紧鞭子。
“小子,把这个女人留下,我可饶你不死。”
邹老拐语气狂妄,他已经快要醉死在陆娇那双勾人而不自知的清澈眸子里。
苏云旗俊容骤冷,高大威猛的身躯寒气逼人,他挥着手里的鞭子,带着强劲内力朝着邹老拐袭去。
他只是有着一身蛮力和三脚猫的功夫,根本躲不开。
邹老拐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他重重倒在地上,手里锃亮的大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你居然会武功。”
邹老拐十分不可思议,一向只有别人怕他的份,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吃亏。
苏云旗下了马车,龙行虎步朝他走去,一脚踏上他的背。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磁性霸气的嗓音灌入耳中,邹老拐咳嗽两声,他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放开我,放开我!”
“不说是吧?”
“我说,我说。”
苏云旗脚下用力,邹老拐脸颊通红,额头汗水如同雨水般流下。
“我去聚福楼吃饭,是那家的掌柜告诉我的,她给了我
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们送货的地址,我一时糊涂,想把你的女人抢来,就偷偷躲在这里,等待你们从这里经过,那条大路是我堵死的。”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既然你这么想跟着我们,那就继续跟着。”
苏云旗点了他的穴道,从马车上拿出麻绳,将邹老拐五花大绑,拴在马车后面。
“你别太过分了,快点放了我!”
苏云旗坐在马车前面,扭头看向那张赛雪的小脸。
“娇娇,咱们回家吧。”
“没想到那户人家也是假的,既然如此,咱们回去吧。”
陆娇点点头,两人驾车朝着柳林镇而去。
邹老拐痛苦的大喊,马车刚走,一个人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快马加鞭跑回山上。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贺霆皱眉,来人扑通跪在地上,想到邹老拐被抓走的样子,依旧心有余悸。
“大当家的,邹老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