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肖家源和他了。
说实在的,这个工作,就是一个垃圾,挣不到啥钱。
陆延看着镜子,坚定道:“八月初,就跑路!”
晚上回厂区,王益龙载着陆延,那种肆意地放纵,非常解压。
“啊……吼吼吼吼……”
狂野中,回荡着青年许久的压抑,每天磨时间,在工作中摸鱼。
因为订单减少,所以大量裁员。
每天的工作就那么多,也不能让领导看到站在那里无所事事。
陆延早八晚五,现在成了日常。
一天百十块,陆延感到真是苦哈哈。
十一点,陆延回到宿舍,室友都睡着了。
微信聊天框中,温娇发来的信息,陆延敷衍地回了过去,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八月二十三,厂子不景气,计划全体成员放长假。
没钱挣,陆延被辞退了。
说实在的,陆延早就想走,只是王益龙苦口婆心地劝他说:“现在外面那么热,你再出去找工作,太辛苦了。不如在这里磨时间。有什么事,我给你扛着……”
王益龙经常给陆延买水,陆延过意不去,便也会给他买水。
上次吃饭唱K,陆延的那份钱,是王益龙请的。
他若是走了,真是过意不去。
好在,工厂裁员,将陆延裁掉了。
陆延欣喜地办完离职工作后,便坐上高铁去了南城。
他在安城的两个多月,真正的看到了,工厂那种劳累过度,压榨员工的领导的场面。
也见识到了,原来,人也有“黄牛”产业链。
那些不法组织,专门做坑骗坑钱的勾当,钻法律的空子,陆延暗自诅咒他们都得牢底坐牢。
高铁很快,平均每小时三百六十公里,这是陆延第一次坐高铁,还是靠窗边的位置。
外面热浪滚烫,绿油油的稻子,还有那一块块的荷花莲塘,让陆延顿时心旷神怡。
和陆延坐在一旁的是一个在南城上学的姑娘。
她的模样也好看,说话很有礼貌。
陆延不知为何,突然怀念起了学校生活。
他这次去南城,就是为了穷游的,所以旅店定在了一家很是便宜的民宿。
在江宁区,离玄武区有十五公里之远,不过出门是地铁,还挺方便的。
在江宁区下了地铁,见到的是一个小有规模的小吃街。
来来往往,大多是小情侣,和孤身一人闯江宁,带着大包小包的陆延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侧目看着这个平庸的小子。
陆延毫不在乎,他边走边打量着。
忽然,他碰到了一位女孩子的脚后跟。
陆延颠了颠包袱道:“对,对不起啊。”
因为没有喝太多的水,所以陆延声音有些嘶哑。
傍晚时分,一股斜阳由树角间洒落在女孩子的脸上,她长得十分白净可人。
朱红色的唇,像是八月的正午阳光一样火热,让陆延看痴了。
女孩子把斜挎包挡在褶子裙中间,她低头看了一眼被行李箱擦破皮的脚后跟。
她穿的是那种公主小皮鞋,浅浅的白袜与鞋帮契合,这样可以完美的露着脚踝。
女孩子幽怨地看着陆延道:“你怎么不看路啊。这蹭破皮了。”
陆延紧张结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给你买几个创口贴吧?”
女孩子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一天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陆延见她离开的背影。
女孩子身穿米白色的短袖上衣,一头大波浪直至腰间。
她的身材很是匀称,一双禁欲系的腿很是白净。
陆延能看出来,她是忍着疼走路的,姿势不太协调。
他掂起包裹,拉起行李箱,朝着民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