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知道自己昨天吃坏肚子了,他努力地夹紧,祈求方悦乔能早点出来。
他将要喷射出时,门开了,陆延像是看到了救星。
门锁住了,陆延心境快要崩塌了。
“你怎么还在外面啊?你该不会是在偷听吧?如果你是那样的人,你可真够变态的!”
花样玻璃门内,传来各种质问。
陆延难受且羞涩喊道:“快,开门,我,我吃坏肚子了……”
“真的?”女子欣喜。
陆延着急的脸上汗珠滚落痛苦道:“是,是真的,不骗你。”
方悦乔幸灾乐祸道:“那你快叫我,悦乔姐姐。”
陆延又艰难吐声道:“悦乔姐。”
方悦乔笑着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陆延只觉得下面豁然开朗,如同壶口瀑布一样,飞泄不止…………
方悦乔喊了半天听外面没有了动静,她打开门,一股无法描述的气味袭来。
“啊……陆延……你怎么能…啊…”
方悦乔捂着脸,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陆延低着头,他此刻真的想死。
就在刚才,陆延快要憋不住倾泄时,他将目光看向装有猫粮的陶瓷猫碗上。
小橘早已经被这股疯狂的气息吓得跑进方悦乔的房间。
就在陆延羞愤时,他忍着无奈,夹着屁股在房间里擦干净。
方悦乔抱着猫又气又笑道:“小橘,这场面真炸裂,百年难得一见。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不会怪我吧?哈哈哈,噢噢噢……没关系,让他赔你一个猫饭碗。”
十多斤的大橘猫委屈极了,窝在方悦乔的怀里,发出可怜的呜鸣声。
陆延忍着臭味,将猫碗放进垃圾桶并忍着嫌弃下楼丢掉,他又将客厅拖了一遍,还是觉得很臭。
他喷洒了空气清新剂,但依旧是臭,又将落地窗打开,清晨一股清爽的风拂过他生无可恋的脸。
楼下的汽笛声此起彼伏,行人稀疏的声音让他很是烦躁。
陆延知道,他该走了。
在别人的客厅当着主人的面拉屎,这是他一辈子难以洗刷的屈辱。
陆延想到这里,不免眼睛发酸红红的。
方悦乔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客厅里的声音。
许久无声,她好奇地开门探出头,发现陆延正悄无声息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要走?别啊,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我对不起你。”
说着,她闻到臭臭的味,便将手指放在鼻息。
又发觉,陆延不敢正视自己,又将手放下,忍住心中的嫌弃道:“这事情,你知我知。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陆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红着眼眶道:“这好丢人的。让我没办法面对你,更没有办法再面对这个让我至死都忘的地方。”
方悦乔见他快哭了,便着急出声忍住笑意道:“没事没事,我不介意,我的小橘也不会介意。大不了,你再给它买个碗就是了。”
陆延扬起那卑微的头颅道:“你还再提……”
两行热泪从他的下巴滑落,方悦乔才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她抱住他的胳膊且安慰道:“好了好了,是姐姐不好,姐姐对不起你。你别走了,姐姐不给你要房租,姐姐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咱们去爬方山,咱们去中山陵。”
陆延不着痕迹地擦拭眼泪道:“那你要保证,别再提这件事了。”
方悦乔松开他的胳膊道:“姐姐给你保证,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好不好?”
陆延瞥了一眼刚才那事发地,他闻了闻后道:“还有气味吗?”
方悦乔一愣过后,抿嘴一笑道:“别在意,这只是小问题。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我心里,却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