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洋葱,再来些迷迭香和黄油,接下来用锡纸将小羊排包裹住…
叮——!!
“沐恩,女贞路有人找。”路西法提醒到。
沐恩点了点头,将羊排放在壁炉架子上,嘱咐路西法注意火候,随后便来到大门处。
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外面干活的哈利,不知道这小子想到了什么,面带笑容,一看就是在磨洋工。
砰!
哈利这边,茫然的看着突然关上的大门。
诶?!
当然,沐恩可不会管他怎么想,他扭动门把手,将出口调转到了女贞路,随后便打开门。
一个身材消瘦,面容苛刻的女人,牵着刚才那个小胖子站在门外,小胖子脸上还有着抓痕,满脸通红,泪眼汪汪,显然大哭过一场。
佩妮看见开门的男人,率先被那张脸吸引到,随后一切准备好的措辞在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下荡然无存。
“你好,有什么事吗?”沐恩问道。
佩妮深吸一口气,随后连忙道:“抱歉,我之前注意到你将一个孩子带到了家里。那是我外甥,我找他有事。”
刚才,达力无端被猫狗追着回家后,她
就是那个,她不愿提起的东西,他们一家恨之入骨的东西。
那种力量,她只知道一个人拥有。
所以怀揣着自己的愤怒,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宝贝达力英俊的脸被那小杂种弄成这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原来你就是哈利的监护人,幸会。”沐恩点头说到,嘴上措辞虽然很礼貌,却并无握手或是请两人进去落座的打算。
他接着道:“我正好想去找伱来着,很抱歉的告诉你,你的外甥毁坏了我精心栽培的植物,我们应该先讨论一下赔偿的事宜。”
“什…什么?”
“是的,我种在那儿的。邻里街坊应该都看到过,那很贵重,是来自非洲塔斯克尔国的稀有品种,也是那里的国,我将它移植到这边,起码费了上万英镑。”沐恩解释到。
“所以,我想要和你或者你们家的男主人谈谈赔偿的事宜。”沐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言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塔斯克尔国…国?”佩妮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到。
“是的,当地已经禁止这种卉的出口了,这或许是英国独一无二的朵,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
初步定损,应该要一万英镑上下。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什么?这不可能!要我们家为那个混账的错误买单,还是上万英镑!!”佩妮突然大吼起来。
“先生,我们拒绝做出相应的赔付。老实说,他就是居住在我们家而已,我们可不是他的父母!”
沐恩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歇斯底里的行为很是不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道:“好吧,好吧!女士,让我们换一种赔偿方式吧。”
佩妮满脸涨红的直视着沐恩,等待着他的下文。同时做出但凡她无法接受条件,马上就会开启鸣笛警报般的尖叫来表达不满的模样。
“你知道的,我才刚搬来。或许我需要一位来替我打杂跑腿的杂工,以工代赔,如何。”沐恩无奈的说着。
透过沐恩宽阔的肩膀,佩妮大概可以看见屋内杂乱的模样。
“这…当然可以!”她想了想,便干脆的点头:“这家伙可是个打杂的好手,家务活这一块,他绝对远超常人。”
“起码未来一年以上。”沐恩淡淡的补充到。
佩妮犹豫了一瞬间,随后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要知道,九零年的伦敦,一个杂工的月薪筹绝对到不了一千磅。
“我想,孩子自己犯的错误,需要自己承担。这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一课。”佩妮快速变脸,一脸欣慰的表示。
“行吧。”沐恩平静的点点头,随后说道:“不过我需要补充的是,一个小屁孩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跳进我的圃里面,压垮我的东西。老实说,如果不是一个小孩,我已经开枪将他打死了。”
这是九零年的伦敦,民间并未禁枪。居民拥有对自己领地的绝对支配权。开枪打死闯入者,不是一句玩笑话。
沐恩的双眼微眯,看向小胖子达力:“不管是霸凌也好,玩笑也罢。希望有些人明白,外面并不是在家里,还是需要守一些规矩的。”
达力本来还在一旁有些不忿,同时又因为哈利的遭难有些得意,此时沐恩的眼神突然落到他身上,只感觉像是被一只猛兽注视着。
他连忙低下了头,哪里还有什么笑容,能不发抖就用光他的全部勇气了。
“好了,就这样吧。”沐恩说完,便关了门,只留下悠悠的话语在空中飘散。
“到了夜里,你的外甥会自己回去的。”
大门关上,佩妮也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她以为达力低下头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伤心不满,随即抱住他安慰道:“哦,宝贝。别生气了,哈利犯的错,不需要你来承担,他要做一整年的杂工呢。”
她其实隐约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并不想苛责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今天已经受到太多磨难了。
另一方面来说,就算是欺负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她要向着一个寄生虫,责骂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沐恩不在乎德思礼一家是什么玩意儿,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的是路西法有没有将羊排烤过头。
“啧啧啧,‘他可是打杂的好手’,通过这句话,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瘦小子在那间房子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了。”
路西法伸出小火手,翻动着铁架子上的羊排,香甜的肉汁从锡纸缝隙流淌出来,被他用嘴巴接住,同时感叹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沐恩并不意外哈利在德思礼家的遭遇,一方面是因为许久之前的模糊记忆,另一方面则是——
“看哈利那穿着打扮就能知道的。”
说着,沐恩又打开了荒野的大门,哈利就站在门外,看见门打开,他松了口气,随后连忙说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