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洗的差不多,墨染兮才发觉天色已晚,索性用完膳就又拉着墨竹亲热,直到实在困了才抱着身无寸缕的墨竹睡去,
次日一早,墨竹迷糊间挣扎的想起来,闹醒了墨染兮,
将人拉到怀里打算继续睡,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猛的惊醒,
“来人!”
禹公公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而入,见寝殿各处都散落着衣物,连忙低头不敢去看床幔内的光景,
“殿下。”
“母皇若问起本殿,就说本殿昨日从父侍那里回来后高烧不退,皇弟一直在此照顾,现已无碍。”
“老奴遵命。”
言罢就赶紧退下去。
墨竹也被惊醒,揉着眼睛蹭了蹭墨染兮,
“怎么了皇姐?”
垂眸看着怀里刚醒白嫩软糯的宝贝,墨染兮没忍住又吻了吻才道:
“昨日母皇布置的策论忘写了。”
策论是小,就怕母皇查下来发现她和墨竹尝了禁果,到时候会比较麻烦。
男色果真误人。
“阿竹起身吧,过会儿该有人来探望了。”
“嗯,好。”
………
太女高烧,作为未婚夫的宇墨自然收到了消息,虽然忧心,
但总觉得有些像上一世墨染兮前一天晚上放纵过度,第二日错过早朝称病,又或者称病不上早朝。
女帝一下朝就前往东宫看墨染兮,到时只见墨染兮一人,不由疑惑,不是说小十在一旁照顾吗?
“小十呢?”
“回母皇,皇弟昨夜照顾了儿臣一夜,今早儿臣就让他回去歇着了。”
其实是墨竹下面难受,腿软走不了路,墨染兮就让禹公公将人带回去了。
女帝看着墨染兮面色煞白,气若游丝也不像做假,便信了,
抬头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依旧有些发烫,
“怎没听你传太医?”
“儿臣一开始也没想到身子会这么差,不过现在好多了,便就没叫。”
幸好命人给自己施了针,不然母皇这一关难过。
女帝见人已无大碍,就起身离去。
往后几日,
借着生病的由头,墨染兮好好歇了几日,唯一的乐趣就是拉着墨竹你侬我侬。
这日,良君随便找了个由头诏宇墨进宫,原想谈谈话,但见宇墨和那些世家公子没什么两样,就随意打发了,
宇墨知道良君在墨染兮心里的重要性,原本十分好奇,但今日一见,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想到墨染兮的身体,也就没过多思虑,抬脚朝东宫走去。
到时,墨染兮正坐在凉亭品茶,气色看上去很好,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见过太女殿下。”
墨染兮侧头望去,见是宇墨,便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宇墨只能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想到那日游湖负气离去,想来心中是有气的,
便只能受着她的为难,好在这种为难于他而言没什么。
而墨染兮就像没看见宇墨在行礼一样,理都不理,
原本负气回宫的那日她就想悔了那一纸婚约,若非刚定婚不久,怕是现在早没他什么事了。
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个从小被严家管教的宇墨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才察觉墨染兮是真动怒了,心下恐慌,唯恐她对自己生厌。
就在墨染兮快忘了身旁宇墨的存在时,墨竹突然过来,
“见过皇姐。”
“嗯,都坐吧。”
听到墨染兮发话,宇墨才敢抬起麻木的腿脚走过去坐下,
有外人在场,墨竹也不好像个孩子再粘这皇姐,就乖乖坐在不远处,小心打量这未来姐夫。
光从气质上确实比自己好上许多,长相就更不必说了。
“宇公子倒是稀客,不知找本殿何事。”
“回殿下,听闻殿下染了风寒,便想过来看看。”
墨染兮毫不避讳的出言讽刺:
“那宇公子可真会做人,病重不见公子探望,病愈公子来探望的倒快。”
可皇宫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他今日能来也全靠良君召见,机缘巧合罢了,
宇墨知道她有意为难,便强撑着发麻的腿起身,毫无尊严的跪在墨染兮脚边请罪,
“臣子失德,还望殿下降罪。”
他这副任由人拿捏的样子,倒是让墨染兮出乎意料,还以为多有骨气呢,
但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她向来睚眦必报,
“你既然这么说了,本殿也不好抚了你的意。”
“来人!”
“皇姐,宇公子不是故意的。”
墨竹忍不住出声求情,
这两日两人正是浓情蜜意,墨染兮自然不会拂了墨竹的面子。
“既然皇弟求情,本殿就暂且饶了公子。”
但宇墨知道,她现在若不消气,他们二人就再没什么未来可言了。
脸色泛白的抬手朝墨竹行了一礼,
“谢十皇子好意。”
“无事。”
皇姐明显有意为难,他不过是看宇墨可怜罢了。
宇墨这次没有在强撑,一手扶着石凳一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好似常年缠绵病榻弱柳扶风的美人,
本就清瘦的身形更显清冷虚弱,像崖壁间一株即将残败的雪梅,既惹人怜惜,又不失清风傲骨…
“殿下既已无碍,臣子便先行告退。”
言罢,便不再等待墨染兮同意,缓缓后退两步,
转身欲走,却像再也无法承受虚弱不堪的身子,倒在墨染兮两步之外,毫无生机的凄美,
别说墨染兮这个女人,就连墨竹都未能看出这些恰到好处的算计,不免为之动容,觉得皇姐做的有些过。
可不等他走近,墨染兮就快步上前查看,随后一把将人拦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