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下课铃响了,教学楼瞬间变成个鸟笼,小鸟们叽叽喳喳地跑出来了教室。
他也不好意思再跟她靠的太近,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这一点他还是牢记在心的。
反正,在学校外面谈就行了。
她舔了舔唇,温存了一下他的味道,真甜。
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
“你先走,我后面跟去,别让人看到了。”
“没关系,刚刚我抱你去的医务室,现在一起回教室很正常。”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刚刚让他亲自己已经是很过分的行为了。
绝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坏了名声。
“我…要去洗手间,你回教室去”
说完她一个转身就跑起来了,朝着教学楼跑去。
跑了一段路被徐浩拦住了。
“露爷,你…”
“我什么我?”
她紧张了起来,该不会被这小子看到自己跟南宫雨在墙角那里打啵吧。
这浩子嘴巴比媒婆还会说,要是让他看到了,保不准外婆今天准知道了。
外婆天天唠叨她要好好学习,不能贪玩,更不能谈恋爱…
突然,徐浩像个二愣子似的傻笑起来,笑得龇牙咧嘴。
把她恶心到了…
“艹,别这样笑,哈喇子都流出来,恶心死了。”
徐浩衣袖擦了擦嘴,咽了咽口水。
“露爷,你咋滴啦,一晚上变化这么大,头发都变黑了,还把纹身洗了,辫子也不扎了,你受啥刺激了。”
她勾起食指揉了揉鼻子,一脸羞涩。
“咋滴,不好看吗?”
“好看滴很!太好看了,评校花,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撇了撇嘴,表情里带着些许失落,她熬了个半夜把自己捯饬得这么清纯,南宫雨都没夸一句。
“咋滴,你咋不开心,昨天那黄毛又惹你了吗,我今早看到他鼻青脸肿,是你揍的吗?”
“他们四个人打我一个,妈的,真她妈不是男人。”
“四个?那你看起来也…没啥事啊!该不会是内伤吧,赶紧地,去医院看看!”
他在自己口袋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摩托车钥匙,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车是被朝露晞开走的。
“爷,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他伸着手掌索要,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大概有一千块钱。
高一的时候,
徐浩看上了这辆车,觉得超酷的,能开着车载露爷,别提有多拉风了。
朝露晞看他很喜欢,这小子从小到大没跟人要过什东西,也没跟她提任何要求,就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听话又温顺。
在她心里,浩子是过命的兄弟。
她就铁了心帮他要,恰巧那个刀哥不服她,天天找她挑衅,都打输了还天天缠着她。
她就跟刀哥打赌,谁能吃完一罐鲱鱼罐头,谁就得到这辆摩托车,输的那个人买单。
她硬是恶心着自己,硬着头皮就吃完了鲱鱼罐头,刀哥第一口就放弃了。
…
徐浩一脸震惊,给钱是几个意思?难道她把车卖了?
这辆车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它意味着露爷对自己的特殊情感。
他自以为的特殊情感,只有露爷肯带着他玩,处处替他打抱不平,就连爷爷奶奶生病了,也是她在医院忙上忙下。
他发誓,这辈子非露爷不娶,就算她不想结婚,那他也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哪怕是要他这条命,他都愿意给。
“爷,啥意思啊?”
朝露晞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听我的,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出来找个像样的工作,好好挣钱,别跟着我了,也别骑摩托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喉咙如堵,只要他好好活着,就算跟自己断绝来往也没关系。
还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事?
徐浩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法术定身了。
他语气很急又很慌乱,说话牙齿都在打颤。
“什么…意思?你…不要浩子了吗?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红着眼,泪水就快要掉下来了。
看他快哭的模样,真有点不爽。
“靠,不准哭!老子见不得人哭,你要是个男人就干出点大事,干出点名堂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她掏出一把自行车锁头钥匙塞到他兜里去,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视野里。
她最见不得哭哭啼啼,别人都喊她一声爷,她都快要把自己当成个实打实的男人了。
是男人,就不应该娘们唧唧地那么爱哭。
回到教室,她站在门口看着教室里认真听课的南宫雨,他岁月静好的模样让人疯狂心动。
看起来,天天过这种日子也不错。
她的笑容如沐春风,双手插兜地朝他走去。
“回来了?”
他斜着脑袋,轻声细语地问候她,他的声音又酥又撩,好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想骗他多说几句话。
“上什么课?”
他翻到书本的正面,敲了敲。
哦,这么巧,是历史课啊。
她的书桌上正摆着一本历史书,趁他听课的间隙,把历史书偷偷藏到了桌屉里。
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敲了敲他的桌子,勾起食指揉揉鼻头。
“我…没带书,一起看呗。”
南宫雨皱着眉看她的桌子上干干净净的,连支笔都没有,看来要考大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无所谓了,她要是复读了,自己再读一年也没事,也不差这一年了。
他从笔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笔,又拿了一本笔记本给她。
“给,好好听课,好好做笔记,乖…”
一个眼神瞥去,就看到了她桌子底下的历史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