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赞德福特暗部支部。
潘西·简的办公室内。
潘西·简的嘴里正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着的香烟,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倦,而随着嘴中烟雾的飘散,她的思绪不自觉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其实并不是纯血的阿姆斯特丹人,她的父亲是一名外科医生,在她十岁那年父亲因人口统计方面的贡献成功的获得进入议会的门票,而他的母亲则是都柏林知名的作家和诗人。
她的母亲是一位富有激情的民族主义者,因此巧她或多或少都有被其感染到些许,这也使得她的处事态度比起同龄人来讲激进多了。
在外人眼中,潘西·简是一位极其聪明的人,她对穿着有自己独到的品味,知情识趣,能轻易说出让谈话对手心怒放的言语。
潘西·简比任何人都要有天赋,所以她的生活也很无趣。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潘西·简早已经忘却了,抽烟的理由是什么她也回忆不起来,她只知道现在香烟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了,她已经不能没有对方了。
本来她的生活应该就这么枯燥无味的度完,在世人的赞赏或者议论中结束掉作为天才的一生。
但是人生总是处处充满了意外的,就在五年前,潘西·简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她接触到了所谓的《帷幕法》,知道超凡的存在,而她也在一场意外中成功的变成了适格者。
从小熏陶在母亲斗争精神中的她也跟母亲一样燃起了属于斗士的反抗精神,而[圣阳]和[蛇之手]恰逢其时的出现使得这股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潘西·简知道了天国的存在,在她的思想中,天国是屹立于超凡顶端的恐怖存在,同时对方也将会是她必须要打败“敌人”!
在她的意识里,天国是超凡世界最大的垄断组织,它以其庞大的体量来规定超凡世界:规定超凡的存在范围;规定超凡存在的数量;规定其他超凡势力的行为规范以及作为。
天国还通过一种名为谱系的存在,在泰拉世界各地建立起类似于跨国公司似的超凡联系结构,而因为这样子,他们的影响就不仅仅是一国一地那么简单。
它们通过《帷幕法》把属于世界的真相给隐藏了起来,这点是潘西·简最无法接受的一点。
宁愿活在真实的地狱,也不愿活在虚假的天堂。
这就是支持潘西·简反抗天国意志的动力,人生而有资格获取真相的权能,天国怎敢傲慢到替世人做出选择!!!
吱——
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了,潘西·简透过嘴边香烟散发出的烟雾看向走进来的金发青年,对方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位戴着面具和穿着全身防护服的身影。
“汤米·谢尔比,你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是?”
“前辈,记住了对方的声线了吗?”金发青年微眯着眼睛对着一旁全副武装的人影开口说道。
“嗯,记住了。”
人影开口说道,对方的声音让潘西·简感到震惊无比,那是她的声音:语调,语速,咬字,基本一致。
此时潘西·简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左手向着桌子上的紧急按钮按去,右手则是抽出腰间的武器。
“不要乱动哦,美丽的女士。”
人影缓缓的摘下面具露出俊秀到雌雄莫辨的脸庞,而他的身后则是出现一道虚化的身影,当身影出现的时候,潘西·简的动作直接被定格住了。
水···仙···
潘西·简在瞧见【那喀索斯】之时,她的意识陷入了谵妄状态中。
她只能看见那无垠的水仙群,而脑海中涌现出一股微醺的迷醉感。
夏修来到被弗西斯·塔克的【主宰化身】定格住的潘西·简的身边,他收起对方的武器,接着掏出一个手铐把对方给扣住。
当潘西·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内,浑身使不上力来,她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所有档案文件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就连保险柜里也被劈开了。
此时潘西·简瞧见那个熟悉至极的金发青年来到自己身边,对方蹲下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副灿烂异常的绚丽笑容。
她现在特别想给对方的脸上来上一拳。
“老大,不好意思,你被捕了。”
该死——
金发青年开口说出的话语让潘西·简气的牙痒痒,这个该死的叛徒!!!
“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适格者,伱明明也是适格者也对啊!我们是有着相同利益的存在啊!”
潘西·简不解地向着金发青年咆哮道,而对方则是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老大,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想要通过大喊大叫来吸引其他人。嗯,可惜啊,现在外面可以说都是我们的人。”夏修微笑着看着潘西·简说道。
一个[主宰者]完全能够轻易瘫痪一座暗部支部,现在外面的那些人基本都中招了,理论来说他们现在真的都是天国的人。
“而且你应该猜到了,我不可能是适格者,我只是拥有相似的能力,内在跟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听到金发青年的话语,潘西·简刚才那股子撒泼打滚的劲也消失了,她从地面上坐起,眼神平淡地看着对方说道:
“天国?”
“是的。”
金发青年笑着回道。
“能给我来支烟吗?”
“当然可以。”
夏修拿过一旁的放在办公桌的香烟盒,他从里面抖出一根香烟。
夏修拿着香烟靠近潘西·简的脸庞,接着把手中的香烟递到对方的嘴里,对方配合的张开朱唇咬住香烟,接着夏修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对着烟头一搓,细小的火苗出现并点燃了香烟。
“呵,你是天国的天使吧,能使一位天使屈尊向我这么一个凡俗中人点烟,我还真是荣幸啊。”
潘西·简深吸一口之后,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夹住烟屁股,接着语带嘲讽地说道:
“我之后会被怎么样,处死,还是被当做实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