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母早逝,只有一同父异母的妹妹,据说两人关系甚好。可有次石京伤人进监狱,这个妹妹不但没去看过石京一次,还迅速结了婚去了外地,现在生有一子。
陆一一看着纸上那几个‘未足月’的字沉默不语,眼中似有暗潮涌动,她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可问题是,这个关键能否赶得及,以及能起多大作用。
恰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怎么了?”陆一一开了条缝,问站在门口的人。
“喏。这个,也是快递里的。可能是袋子破了掉在我包里了。”艾棠从门外递了个东西给陆一一。
“啧。这可真是要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呢。正想着呢,东西就来了。棠棠,把外面东西收拾收拾,我呢把里面的东西也收拾收拾,咱们就可以回家了。”陆一一一见此物,脸上就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艾棠虽不知其中奥秘,可看陆一一如此高兴,她也就不记得刚才的闷闷不乐了。
艾棠递进来的东西很普通,一根桃篮手链,非常普通,挂着桃篮的红绳已经旧得颜色都淡了,桃篮做的也很粗糙,上面还刻着‘平安’两字。
“呵。也不知能不能看到一出舐犊情深的戏码。”镜中的陆一一笑得很是冰冷。
除了那枚桃篮手饰,陆一一将所有看完的资料都付之一炬。她可不会将这些东西带回家,亦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别人抓。
也亏得这洗手间里有风扇,要不然这烟灰散了出去,可要引起烟雾警报呢。
“陆一一,好了吗?”
“好了。我们走吧。”
“哦~走喽~”艾棠只给对方留了袋衣服拎(也就一套薄薄的换新衣物),其他的都自己拎了。
但满心欢喜的艾棠在出医院的下一刻就没了笑容,还略有点惴惴不安。
让其有如此反应的不是别的,只是一方手帕罢了。
陆一一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丢人家帕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呢?既然做了,就算被戳穿了,也别怂成这样呀,丢人。”
艾棠心有忐忑地问道:“小一~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呀?”
“那天看你那神情就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只是当时不戳破罢了。”翻白眼。
“那、这帕子……”艾棠小心翼翼地偷觑着对方的表情。
“当然是我下去捡回来的呀。”
“什么?!你去捡回来的?!你那窗子下面是月季花丛呀!你、你!!”要不是手上拎着东西,艾棠当下就要检查对方有没有被刺伤了。
“你也知道我窗下是月季花丛,也知道那花有刺呀!你担心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过对方也会因找不到这帕子而担心呢?”陆一一的神情很严肃,看得艾棠很是害怕。
“……不、不就是一条帕子嘛……他那么有钱,再买一块不就是了。”艾棠虽觉得不安,却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觉得这帕子没什么特别。在别人眼里,我陆一一也就贱命一条,想伤害就伤害了,哪会在意那么多。”陆一一可不惯着对方,直接一句戳破对方的防卫。
“……是我错了嘛……我不该一个坏心将他的帕子丢掉的……可我不是因为……”
“停!我不想听你为什么要丢这帕子的理由。艾棠,我只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心爱之物,不要明知伤了别人还不肯知错。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那要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其中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