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许梨此刻还不知道在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直到几个室友出现在病房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似乎还憋了许多话想说。
“你们...是有什么话想说吗?”许梨见几人许久不说话主动询问,可经过一番询问许梨得到了答案却笑不出来了。
虽然在许父来看望她时心里有过猜想,但听完了几人的描述许梨悬着的心才算是终于死了。
她晕倒后几人急急忙忙站起身想要冲下台去,由于当时谁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死脑筋的即使跑到脱力还是坚持跑完这3000米,几人都没有在台下迎接。
可等到三人下去时,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许靳和李衡之二人互不相让站在了她的身旁,二人剑拔弩张,空气似乎已时间都有些凝滞。
周边也围了许多许梨相熟的同学,想要帮忙把她送到医务室去,但看着眼前的两尊大佛又不敢动作。
僵持了一会儿,直到许梨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喂,能不能有点人性先送我去医院啊......npc的命也是命啊......”
李衡之这才将身体稍微侧了侧,似乎是做出了让步,许靳不再停顿,当即将她打横抱起飞一般的速度带她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要是没有光头强出于的一句多嘴,许靳没有出言解释,也许谁也想不到那个到处兼职的学生会长许梨竟然是江城许家的女儿。
许靳抱着她离开前光头强作为校领导这才终于插上了话,“我看这位同学问题应该不大,学校有校医室,要不先送去校医室看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许靳刀子一样的眼神给逼的重新咽了回去。
“用不着,这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妹妹我自然会保证她的安全。”抱着她说完这句话的许靳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直到了去医院的路上,许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耳朵可疑地有些泛红,于是在得到医生准确安全的诊断后,他就逃也似的再没进病房看过许梨一眼。
而听到许靳那句话的室友却是如遭雷击一般在原地愣了许久,回过神后,几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但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眼神的含义,周遭的人群也忽然变得嘈杂了许多。
随后几人迷迷糊糊的走到校门口打了个车追到了医院,这才有了几人在病房里欲言又止的一幕。
原本应该静心养病的许梨此时被三人团团围住,接受几人的“严刑拷打”。
晓妍首当其冲的发问,“为什么要隐瞒你大小姐的身份?!”
许梨答,“你们也没问呀,况且许靳他一向不承认我是他妹妹,并且也不许我承认。”
蟹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所以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兼职?”
如果是别的问题也许很好解答,但这件事说来话长,许梨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也就随意地找了个理由,“因为没有钱。”
...
几个回合下来,许梨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一时没想起来,一直到接近傍晚,三人不得不返校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时,她才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那个本该提示她剧情走向偏移的系统直至此刻都没有一点动静。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但很快又将这种期待掐灭。在强制她做她不想做的事这方面,许梨期待着它消失再也不见,但系统开出能够让她回家的条件,又让她不希望这家伙就这样消失。
许梨试探性的在心里默默的喊了两声,【系统?】
【还在不在?】
第二句依旧没有回应时许梨竟然莫名的有些心慌。
【骚狐狸!】
又是几秒钟的寂静,静的许梨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谁骚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一道声音隔着老远就传入了许梨的耳中。
听到这略带嚣张的声音许梨竟然松了口气,幸好,希望还在。
【说的就是你呢~怎样?杀了我呢?】仿佛刚才那个心慌的人不是她一般,许梨又开始和系统呛起了声。
一人一狐唇枪舌战了几个回合,可惜许梨还是没能从它口中套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再次睁开眼的许梨身上明显少了一份慌张,都能够拿出手机开始冲浪了。
同一时间里,回到别墅的李衡之揉了揉皱紧的眉头,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眉头却忍不住皱的更加深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台上走到台下的,只是看见她摇晃着倒下后,腿就不自觉的迈开了步子。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被动,致使强大如他的人也只能说偷偷的在微博发起了求助。
「求问:下意识的对一个人做出保护性行为是什么原因?」
李衡之的号没有实名,甚至连名字都是一串乱码,头像也是默认的灰色。
回复他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并且大多数回复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情感大师: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这是第一位吃瓜群众的回复,还算正经。
「玄空:缘主,此女是你的情劫,欲破解此劫,请加微信:kfc-vwo50.」
李衡之看着这些评论正想关闭手机忽然又听见一条消息提示。
「和人类无法交流:你呢这个事啊,我们讲不是说,不是说不办,但是没有说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我们谈说,说一定怎么怎么样,说不行吗他也不是,我们讲事在人为啊。」
很好,看君一席话,白活三分钟。
他好像反应过来这样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于是又重新发了一条微博,这回带上了抽奖3000元现金,并且一个小时后立即开奖。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到十分钟评论区就被各式各样的留言占领了,其中点赞最高的id,竟然还是刚才评论区的那位【和人类无法交流】。
只是此时她的发言正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