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
冉微小心翼翼的帮秦肖风逸包扎着伤口,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他们所处的空气都交织在一起,相互排斥却总有着想要合并在一起的冲动,极限拉扯…
秦肖风逸痴迷的望着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虽说西北地区风俗豪迈,男儿都是裸露上半身在疆场上打斗比武。
冉微虽是看多了这种场面,却也是第一次见到中原男儿的身体,是如此的白皙如雪,却又少不了那健硕模样。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身上已经有许多处伤疤,多数是被刀砍所留下的,还有几处箭伤。他明明看起来如此的玩世不恭,她不敢想象,他隐藏了什么、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她看着这些伤疤陷入了沉思,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未知!
秦肖风逸看着她的模样又挑拨的说了一句“看够了吗?”
冉微回来过神来,刚想要逃离开,“包扎好了,”秦肖风逸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只是轻轻的用力一勾,便又让她做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冉微瞬时间涨红了全脸,磕巴的说“你干什么。”
一只手逐渐贴近她的脸颊,在半空中来回的盘旋,却迟迟不肯落下。这里冉微娇羞滚烫脸颊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秦肖风逸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容湛有什么好的?选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冉微缓解了心中的不安,用尽最后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还是快点想想怎么出去吧…”
秦肖风逸系好了自己的衣服,“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明日再想办法吧。”
冉微“不行,父王和哥哥们一定会很担心的。”
突然冉微想到了自己随身还携带了一只笛子,这只笛子是湛哥哥在她九岁生日时送给她的,他说:只要你吹了这个笛子,我就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银月云中游,苍青却恨笼。
冉微站在洞口前,吹起了长笛。玉人月下吹笛,黛衣飘飘…
萧瑟的寒风侵袭着她的衣裙,月下相望似是翩翩起舞。
秦肖风逸为眼前的景象所入迷,久久不能回神…
悠扬的笛音深入心弦,诉说她的向往,连绵起伏演绎着内心的辽阔,乐曲弯弯流淌与月光交融,与银烛为伴。
秦肖风逸终于想起要阻止她继续吹笛,以满足自己想与她共处的私心。
他伸出自己指节分明、线条优雅的手,接过她手中的笛,甚至可以说是带有一丝强制性的——夺。
冉微迅速反应过来,紧紧抓住手中的笛子,不让他得逞“你干什么!?”
“果然如此…”秦肖风逸似乎看透了些什么。
“什么?”冉微疑惑问道。
秦肖风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让人琢磨不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传闻都说威域七公主不学无术,什么诗词歌赋都不曾擅长,而这吹笛的功夫可是了得。当年希昌和女可是名震中原的才女,尤其是这个玉笛,是她平生最得意的,想必你也是受教于昌和女。”
“不错,可是你猜错了一点,这是湛哥哥送我的玉笛,少拿你那些歪理邪说来糊弄我,松手。”
秦肖风逸一时被堵塞住了话,因为她说这是容湛送给她的,本来想留这玉笛,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轻叹一口气,咬紧了后牙,“你可知道当年昌和女最喜欢的乐谱吗?”
“当然知道!《芙蓉空》吗。”
“不然,当年昌和女和亲前最喜欢的并不是这一曲,只是后来嫁到威域对家乡思念情欲浓厚,才时常唱起这《芙蓉空》。可和亲前,中原时局动荡,她被选中被迫和亲,原本喜欢的人却因利益而抛弃她,这段时间里,她悲痛欲绝,可是家族因素让她不得不妥协。那段时间她最喜欢的是《拭泪赋》…”
冉微听他说这些话越来越不敢相信,瞬间心慌不安,“不可能,你一定再骗我。”
在她心中阿母和父王是如此的恩爱和谐,在她印象中的中原是如此美妙神往,她不敢相信她的阿母之前经历了这些,可她却从来都没有说过。
但她又不忍去想象,可确实阿母从不跟她提起阿母及笄后的事情,确实阿母时常坐在石崖眺望远处的辰王国…
等等一切让她困惑不已,秦肖风逸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知道自己计谋得逞了,继续说到“你的外翁也就是昌和女的父亲,你从未见过吧,他如今是辰王国的副相,人老了…总是爱跟我唠叨前尘往事…”
这让冉微更加不安,手上攥紧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
秦肖风逸看出了她的疑惑,怀疑。“想听吗?”
一语中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肖风逸夺过了玉笛,就放在了唇前。
冉微刚想要阻止他,“哎…”,可是她刚刚吹过…
《拭泪赋》响起,冉微竟感觉到些许的悲伤、忧郁,她明明从未听过这首曲,却觉得如此熟悉。
她努力回想和阿母相处的时光,原本在自己记忆中都是美好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却徒增了许多悲伤,似乎有些事情解释不清,父王也有含糊其辞之迹。
一曲过后,冉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还是带有防备的问“你跟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吹这首曲子?”
“嗯,不错,另有所图…”转眼就看向了她。
冉微低下了眸“所以是真的?”
秦肖风逸见她失落的样子,眼泪似是就要落下,他便有了不忍之心。
“哼,骗你的。给…”
冉微又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想要接过她的玉笛,秦肖风逸找准时机,懈了一丝力,玉笛便掉落在地上,一部分碎断掉落了荆棘中,只残剩一段笛子。
这边秦肖风逸还在惋惜没有瞄准好方向,竟没有掉落下去。
冉微见状想要伸手去够落下的玉笛,秦肖风逸拉住了她,阻止了她掉下去。
“你疯了!”
冉微看着碎落的玉笛,心痛不已,甩开他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怨谁…
只能捡起残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