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姜月之和迟非晚各自拿着一个水桶,从田地往院中走去。
田里今天需要做的工作完成了,姜月之心情很好,本来打算吃完午饭去逗逗猫,结果远远就看到院外一群人围坐在院门口。
当时她一手拿着水桶,迟非晚还扭过头,给她讲述自己在山上遇见的趣事。
她看到那群人,那群人自然也看到她了。
众人起身将她围住,为首的人正是白左、白右两兄弟,而将她团团围住的大多数臣民眼睛充满了红血丝。
她疑惑的看着那群憔悴的臣民,昨天碰到他们还好好的,今天发生了啥事?怎么一下就憔悴了这么多?
白右像是看清了她眼底的疑惑,他上前一步,道:“二娘,昨天我家幼苗还绿油油的一片,结果今天一早全都黄了。”
“啊?”她惊讶到张开嘴巴,扭头朝着刚才被人挤出自己身边的迟非晚的方向望去。
自己判断失误了?
不可能吧。
她和迟非晚刚从自家田地回来,自家田地还是绿油油的一片。
眼尖的注意到白左的裤脚湿了一片,使她莫名联想到不合理灌溉的水田。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试探问道:“你们不会是把田里灌水,然后用小锄头排水了吧?”
她一点也不希望这个猜想是对的。
但看着感觉众人那亮的发光的眼睛,尽管没开口也没点头,她也能从中知道他们还真这么干了。
她没忍住扶额,“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当时说的注意事项你们忘了?我不是都说了像种你们之前的庄稼一样去种狗尾巴草吗?”玩我呢。
“二娘,明明是你自己先不够仗义的。你三天前偷偷教王五他们其他的方法。”林四忍不住开始抱怨,“我都听王五说了,你说常灌常排的田,明年收成至少翻个三倍。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们不行?”
其实在听到林四的话的时候,她的反应应该是意外的。
但实际上她不仅没有这种想法,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放松感?
很奇怪,又偏偏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没再多问,只是用平和的语气向在场的众人解释道:“那你们没有发现那些田有一个共性吗?”
见众人茫然的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各位田里长出幼苗时,那几亩田什么都没长出来。”
“两种田地不同,所以能长出庄稼的方法和成果都因此不同,不要什么都盲目的照搬。”站在圈外的迟非晚大声回答着她的话,但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她认同的朝迟非晚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己此时被围成一个圈。
她在里,他在外。
把他们隔开的人,也会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对。”她随后又向白右等人解释道,“两种田地形成的原因不一样,我教给大家解决田地种不出粮食的方法也就不一样,大多数人的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水分也极其少,所以我最先教给大家的方法是先种植狗尾巴草,让狗尾巴草在成长的过程中稀释田里面的盐分。”
虽然告诉大家田地是盐碱地时,她就应该要提前重视那些过于湿润的土地,然后按情况讨论。
而不是在大家种植狗尾巴草都长出幼苗,唯独水田主人什么都没有长出。
让那些着急的水田主找上门,才提出解决方式。
假如他们没找过来,只有他们的田没有种出任何东西,会令她愧疚许久。
给大家解释完。她叮嘱大家把自家田里的水排出去,这几天先别浇水,等土干了之后,再按之前正常种植庄稼的方法,种植那些狗尾巴草。
等人都走后,她都感觉现在没胃口了。
想到回来的路上,说如果现在给她一个机会能吃下一头牛。
两人随便吃了点,姜月之思考了片刻,决定再出一趟远门。
之前的很多种子只适合在低盐碱地种植。
能活那么多,已经算是特别幸运的了。
她想外出寻找能在高盐碱地种植的农作物。
为了避免自家种植的狗尾巴草枯萎,她本来是想安排迟非晚在家里待着,自己一个人去寻找。
但是迟非晚说他之前带来的草药吃完了,本身就要重新上山一趟去寻找草药。
既然两个人都要离开,索性一同前往,在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姜月之其实不是没想过,她又帮忙摘,可迟非晚吐出的草药名,她听都没听。
毕竟她对草药真的是完全不认识。
至于让迟非晚把画出来。
她去找农作物的路上,顺便靠着画去寻找的这条路更是行不通。
之前不是没见过迟非晚画的东西,很明显他并没有艺术细胞,画的很抽象。
凳子能画成桌子,衣柜的化成床,画的每一种草药都长得一模一样,只能看到墨迹。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再通俗一点的讲就是,姜月之没看懂,迟非晚画出的是个什么东西。
就算她能看得懂,但是有些草药有着特殊的摘采方式,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让药散失药效。
实在没辙,她花钱请经验丰富的陈姨帮忙照看一下自家的狗尾巴草。
这一套功夫下来,太阳也快落山了,因此两人收拾了行囊,准备明天踏上了寻找农作物和草药的路。
张志其实住在姜月之的附近,三天时间,两次外出,他都能看见一大群人,愁眉苦脸的来到姜月之的院中。
本以为是那群登记的人突然脑子清醒,发现姜月之所说田里种狗尾巴草是搜主意,因此特意前来堵住要个说法。
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后,他便带着好心情去种田了。
甚至他还有些气势,虽然拿了点,狗一巴草的种子还好没种在田里糟蹋地。
上次没看到,结果这次他看到那群人眉开眼笑的离开。
想直接上前直接去问一下,意外听到林四那辨识度极高的大嗓门。
抿了抿唇后,他不做停留,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