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假手于人。”
“倘若方先生真的替你报了仇，你觉得你师傅的在天之灵，真能得到安息吗？”
“怕是不能吧。”
姜雄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对胡聪而言，无异于如雷贯耳，震得他寒颤连连，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啊！
要杀秦八荒给师傅报仇，也得是自己亲自动手，而不是借助他人之手。
师傅生性高傲，一生要强，怎么能容许自己借他人之手替他报仇呢？
胡聪正要开口劝方笑儒别再管他师傅死在秦八荒手上这件事时，方笑儒理直气壮的开口回复姜雄，“你并不清楚我与阿牛之间的关系，所以你才会说刚才那番混账话。”
“你们之间的关系再铁，可他现在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啊。”
姜雄意味深长的劝道。
“当年要不是他在悬崖边拉了我一把，我早就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胡聪也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师傅与方笑儒之间的往事，“当今世上，除他之外，任何人的死，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他的仇，我报定了！”
“哪怕阿聪这孩子不给他报仇，我也要替他报仇。”
“不然，我怕我从此以后，都不能说个好觉。”
方笑儒每句话都说的声情并茂，很能打动人心。
胡聪被感动得双眼通红，热泪盈眶，忍不住想放声大哭一场。
“可他现在毕竟已经死了啊。”
姜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但你的行为，我完全不能理解。”
“替胡青牛报仇，与众多无辜者的死相比，孰轻孰重，我希望你能三思……”
这一次，姜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笑儒的咆哮声打断，“你是有多看不起我身后的能量？”
“对秦八荒又是有多盲目的自信？”
“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表态认定，我杀不死秦八荒？”
姜雄挺起胸膛，又向方笑儒这边靠近了几步，愈发从容笃定的应道：“还是那句话，八爷无敌，谁也干不过他。”
“哪怕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也能全身而退。”
“就因为他是无所不能得像神一样的八爷！”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嘶哑的冷哼声从角落里的黑暗中传来，“你对秦八荒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既然如此，那我非得让你吃点苦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