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什么？”
顾瑜嘲弄地笑了。
“那时候你为她反驳我们，她无意揭开你伤疤，你有胃病，那时候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了，要不是我们就在隔壁，你那时候就又犯胃病了。”
“还有，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线，她有不会的都问你，既耽误你的学习，又扰乱你的睡眠时间，有什么好的。”
季予打断了他，“你只记得这些，其他呢。”
顾瑜愣了一下，“什么？”
季予笑了，“那时候你因为着急我骂哭了她，她找你说了吗？要不是她的朋友来声讨我，我叫你去道歉你会道歉吗？”
“还有每次你生日她都托我跟你说句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不要被生活困扰，这些你都忘了是吗。”
季予的嘴角弧度缓了下来。
“你们只看见她耽误我，为什么不觉得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哪里有这么开朗，是她用三年劝我要天天开心，要多出去走走。”
“她七年每天都在说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不要被情绪影响。”
“如果不是我拦着她，她就会花钱给我点药点外卖照顾我了。”
“她自己问了我喜欢和讨厌的所有东西，是你们记的，你们对我也很好，可她也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敲在了她的备忘录上面，同样也背下来了。”
“我睡不着的时候她没有睡觉，我不忍心打扰她，可她还是会及时发现，然后叫我乖乖睡觉，安慰我的情绪。”
季予说完后转过身去，眼泪掉了下来。
“都是我该的，你们没错，她也没错。”
顾谨和顾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些事情他们也知道，却不知道其实她也有付出。
“每个我的生日，我们的相识周年日，你们的生日，每个节假日她都会给我发消息，新年也总是卡点第一个发给我，每次都是一长串话，傻傻的。”
季予垂下头，眼泪越掉越多。
“你们走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我很快就回去。”
顾谨给顾瑜使了个眼色，说了声好，就拉着顾瑜朝附近的一片树林走过去躲着，离季予只有400米，能安全保护他。
季予的双手放在脸上，一直在掉眼泪，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边的黎韫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躺在床上，将胳膊放在眼前，感觉感情就挺失败的。
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为什么…喜欢，又不答应我。”
“我明明…已经…变得更优秀了啊。”
黎韫想着，哭得更厉害了。
她突然觉得，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这句话不假。
黎韫伸出另外一只手摸向旁边，摸到了她的手机。
她泪眼婆娑地划开屏幕，打开了收藏的聊天记录。
一张张，全是七年的青春。
有她故意截的，有暗戳戳表白的，还有他拒绝她的。
她一张张滑下去，好像这样就能回到过去。
手机滑下去，黎韫无声地笑了。
算了，当我七年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