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举起玉佩,作势要把玉佩砸到地上。
可是最后关头,想起这枚玉佩的用处,她又强压下心底的怒火,把玉佩捏在掌心中,转身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太后一掌一拳的撑在桌上,闭着眼睛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
好不容易压下这口怒气之后,才睁开眼睛。
她摊开手掌,把玉佩送到眼前盯着看了半天,想起自己的大计,把玉佩放回到原处,藏好以后才回到前殿去。
此时谢缘一已经喝完了一壶茶,还自己跟自己下完了一整盘棋。
谢缘一落下最后一颗白子,起身来到太后面前:“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现在把玉佩给我吧,我保证等事成之后,你依然还是太后。”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抬头看向谢缘一的时候,却满是情谊:“阿一哥哥,你说真的吗?”
谢缘一伸手揽住太后的肩膀:“那是自然,你别忘了,凯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了,咱们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太后眼圈微微泛红:“可是哀家已经足足二十年没见过凯儿了,你就不能让我先见见他吗?”
凯儿大名谢玉凯,是谢缘一的长子。
那时候谢缘一刚刚和谢夫人大婚,恰好太后因为和先帝闹别扭暂住在京郊别院。
谢缘一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路过京郊别院,就留宿了下来。
一住就是三天。
两个月后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那个时候,她已经在京郊别院住了半年了,这半年时间里面她和先帝根本就没见过面。
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先帝知道。
就在太后准备一碗药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
京中传来消息,说先帝的母妃过世了。
太后便干脆主动提出来,去寺庙为母妃祈福。
这一去就是一年。
这一年里,她生下了一个男孩,交给谢缘一带回了谢家。
成为了谢家的长子,也就是谢玉凯。
至少,谢缘一是这么告诉太后的。
也不知道是他们安排的太天衣无缝,还是他们的运气太好了,这件事情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也是因为太后她本人有过这么一次经历,所以她在算计起皇后的时候,驾轻就熟,能把一切都安排的这么滴水不漏。
......
谢缘一看着风韵犹存的太后,心底微微发热,耐心的哄着:“不是我不让你们见面,只是我担心你们见面的话,会走漏风声,要是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那咱们这么多年的忍耐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太后有些不满:“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等到咱们找到李纾忱,他把玉佩交出来,事情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谢缘一的手顺着太后的脊椎来回安抚着她:“再耐心等等,只要咱们拿到那小子手上的玉佩,咱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说着,他的手捏住了太后的后颈,微微用力让太后仰起头来。
太后还在坚持:“可是......”
谢缘一堵住了太后的嘴:“别可是了,咱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我都想死你了。”
之后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只是两人纠缠之时,谁都没有发现房梁上,柜子下,墙角边,蹲了许多只老鼠,正瞪着眼睛盯着两人。
至于耳鼠和飞鼠,则是齐刷刷的背过身去,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不听不看。
娘亲说了,看了脏东西会长针眼。
可就算是这样,身为神兽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变化。
两只小老鼠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等他们数到二十的时候,四周安静了下来。
两只小老鼠慢慢的松开捂在对方耳朵上的爪子,顺着墙边溜到了内室。
按照刚才太后的办法拿出了玉佩,然后还好心的藏了一把花生在里面。
又把外面全部复原之后,耳鼠飞快的把玉佩藏进了自己嘴里,飞快的冲了出去。
对此浑然不知的太后和谢缘一,还在互诉衷肠。
看时机差不多了,谢缘一摸着太后的长发说:“太后,不如你先把玉佩拿给我,我一块守着比较方便一点。”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缘一:“哦?不如你把你那块给哀家吧,哀家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忽悠的时候,两只小老鼠已经冲到了天牢中。
把这块玉佩从嘴里掏出来,递给了谢挽凝。
谢挽凝拿到玉佩,开心的摸了摸两只小老鼠的脑袋:“你们真棒。”
然后,她拿了两颗不死树上的果子,递给两只小老鼠:“拿去吃吧。”
两只小老鼠抱着果子,叽叽喳喳的跑了出去。
“这枚玉佩.....”谢简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挽凝抬头看过去,原本已经睡着的谢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过来了。
谢挽凝笑笑:“你见过这枚玉佩?”
谢简拧眉想了一会,然后摇头:“不对,只是一块和这个很像的玉佩,不过不一样,那个是圆形的。”
谢简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也就是铜钱大小。
谢挽凝顿时想起了李纾忱手上那枚玉佩,是一个圆环形状的。
如果这三块就是兵符的话,那很显然,铜钱大小的圆形和那个圆环,恰好可以用这个细长的玉佩给嵌起来,组成一个整体。
谢挽凝心底了然,这才问谢简:“你在哪里看到的?”
谢简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之后才遗憾的摇头:“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谢挽凝也不着急:“没事,你先睡吧,等睡醒了,有精神了再慢慢想。”
谢简看着谢挽凝,迟疑的问:“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谢挽凝点头:“应该是很重要,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谢挽凝不信任谢简,但是这些事情太过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