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化作无数黑色的气体,不停的纠缠谢云的神魂,让他无法抵抗叶秋的入侵,虽然身体出现了本能的反抗,阻止了叶秋的吞噬速度,却无法起到关键作用。
“混蛋,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能让你如愿。”
谢云还在疯狂的挣扎,想要攻击叶秋的神魂,奈何妖气像一根根锁链让他寸步难行。
“小子,这些妖兽血液都是三四阶的妖兽,刚好克制紫府境修士,对老夫没有任何作用,你就等着被它们牵制,待老夫入主你的元神,一切都会焕然一新。”
“老东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鬼!?哈哈哈,在灵界鬼怪就是最低等下贱的东西,老夫又有何惧。”
叶秋的神魂已经来到了谢云的胸口,那里是元神之所,元神是人体的起源,拇指般大小,呈金色液体状,元神被毁,人也会随着死亡,所以只要叶秋进入元神,两者融合,谢云的神魂就算不灭,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这是什么?”
就在叶秋进入元神时,突然看到一物,在旁边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比元神的光芒还要夺目。
当他缓缓靠近时,突然金光万丈,无数的金色丝线疯狂的向他袭来。
“不好!”
叶秋惊恐万分,想要逃离,不料神魂被金色丝线缠绕,让他无法挣脱。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色丝线穿透叶秋的神魂,让他痛苦不已,随即开始吸收叶秋的神魂之力。
这一下,叶秋彻底慌了。
“是玄骨,你的体内怎么会有玄骨,混蛋!快放开老夫,快放开老夫,我不夺舍了!我不夺舍了!”
金色丝线极度膨胀,片刻之间,就把叶秋的神魂吸收殆尽,随后光芒一闪,谢云体内的妖气尽数退散。
谢云再次入主元神,体内也恢复了平静。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云突然惊醒,整个人吓的面色苍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直到他看见漂浮在血池中的叶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的爬出血池,身体不停的在颤抖,感觉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太……太惊险了,要不是有玄骨压制,可能真的会被叶秋老贼得逞,该死的叶秋,我一定要灭你满门!”
谢云盘膝坐地,开始打坐凝神,虽然成功保住了身体,但是神魂和五脏都有亏损,他需要慢慢的修复。
当谢云屏气凝神时,突然神色大变,体内的紫丹竟然出现了三道金色的纹路。
“我……我突破到了紫府境巅峰?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云再次内视紫丹,发现真的有三道金色的纹理。
“难道夺舍不成功,可以吸收失败者部分的修为?哈哈哈!叶秋老贼,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如此一来,灭你叶家满门指日可待了!”
谢云满脸的凶狠,眼睛死死的盯着浮在血池里的尸体。
“我说过,你死了也没有人给你收尸,连你叶家全族也会这样,我要让你们全族上下,成为最低贱的孤魂野鬼!”
几个月过去,谢云的身体已经恢复,这一次可谓是万分惊险,也让他感受到了人心的险恶。
他捞起叶秋的尸体,把他的储物袋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宝贝数不胜数。
“不愧是修炼了近千年的老不死,宝贝还真不少。”
谢云虽然差点殒命,可是收获满满,法宝,阵盘,丹药,功法,一应俱全,里面还有一颗紫府境修士趋之若鹜的化元丹。
化元丹乃是修士晋级元丹境必须服用的丹药,没有此丹,想要步入元丹境,比登天还难。
而且化元丹十分稀少,许多达到紫府境巅峰的弟子,都是在等待化元丹突破。
并非服下化元丹,就能顺利晋级元丹境,所以每个宗门对化元丹的使用非常严格,只有天赋异禀,具备冲击元丹境的弟子,才会获得化元丹,那些天赋平平,灵根一般的弟子,哪怕是到达了紫府境巅峰,也未必能够得到化元丹,更别说散修。
一颗化元丹可以让一个世家倾其所有购买,据说有价无市。
“想必这枚化元丹是老东西留给自己的,等他夺舍成功之后,到达紫府境巅峰,可以用这枚丹药冲击元丹境,老东西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惜棋差一招,最终便宜了我。”
谢云又翻看了储物袋里的其他东西,法宝倒是有两件,谢云目前还不敢使用,毕竟他的东西,流云剑宗的人一看便知。
“金刚经!这不是当日与叶不凡对战时,他使用的功法吗?当时他凭借这部功法,竟然硬扛下了我一击,绝对不简单。”
谢云翻开一看,没想到又是一部玄级功法,怪不得威力惊人,竟然可以与同境无敌的他拼死一战。
玄级功法,在流云剑宗非常少见,只有宗主和长老级别的人物,才有机会修炼,哪怕是黄级功法,都是宗门天赋异禀的弟子才能学习的,谢云堂堂记名长老,都没有资格查看黄级功法,没想到在叶秋这里同时获得了两部玄级。
清点完叶秋的储物袋,谢云这次没有多想,以叶秋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在他的储物袋留下什么印记。
出来快半年了,谢云打算回流云剑宗,他要去那里证实一件事情,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流云剑宗他依旧可以待下去,甚至会过的更好。
东方如玉神色慌张的来到一栋阁楼前,推开房门,就看到叶不凡坐在桌子前,喝的酩酊大醉。
“叶师兄,谢云和四长老离开快半年了,一直没有消息,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叶不凡有些迷离的看着东方如玉,嘴角微微上扬,抬手道:“你来的正好,陪本少爷喝一杯。”
“叶师兄,事情紧急,我没空和你开玩笑。”
“砰!”
只听见酒杯碎裂的声音,叶不凡眉头紧锁。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本少爷养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