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造孽啊!
难道昨夜她是有流口水让人看出来不成?
她有些懊恼,但又不得不承认,戊瑀那张脸和那身架还真能把件破布穿出个翩翩公子来。
尤其是昨夜那套素色布衣,更衬得他清雅,花里胡哨的反而是画蛇添足。
不管阿庸是不是戊瑀,只要在身边一切都好办,她总有时日与法子来试探他。
元妈看着自家小姐又是擦口水又是拍脸的,把她擅于猜忌的头脑难得罕见地没了头绪。
察觉到身旁的人呆滞无措,她收起了沉思。
两人就这么共处了一会,彼此心照不宣都把‘环儿’给略过。
反正元妈不提就不是大事,大事也轮不到她来。
见屋里渐渐亮堂起来,她赶紧把元妈唤走。
日盼夜盼却没料到会出现在后院,还是被挂在树上的,还是被雷劈下来的……
若不是此刻的房梁与冒烟的汤药提醒着,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仙尊竟如此狼狈吧。
陈旧的闺房里,南瑶灌完一碗药,倒头,盖被,闭眼,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