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的单纯。
“外面人心险恶,这样单纯是要吃大亏的。”
“有小北哥在,我不怕。谁敢欺负我,我就叫小北哥收拾他们。”纷繁说道。
北忍神色复杂,一别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个她,可是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己了。
他有心想拒绝纷繁,不想耽搁她大好的青春。可是按照她的脾气,要是直截了当的拒绝她,她肯定又哭又闹的,搞不好还会绝食。
“小北哥,你怎么哭了。”纷繁靠过去,轻轻为北忍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是不是太想我啦。”纷繁贴近北忍,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扑通通地直跳。
北忍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纷繁公主,感受着她秀发上传来的香味,他的心一阵动摇。
轿子内陷入了此时安静之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那个,你先坐下。”北忍再次把头扭向窗外。
轿子缓缓地在蜿蜒的山路前行,轿内的气氛被一股醉人的沁香所笼罩。
轿前张百山骑在马上,感受着轿内异样的氛围,哈哈大笑。
他这儿子就是太正直了。“不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交了不知多少个大家闺秀了。”
“亲王,前面便是风云庙了,不知。”王莽驱马赶来,眼中余光斜瞥向轿中询问道。
“不急,再绕上几圈。”张百山说道。
此刻轿内,北忍坐的脚有点发麻。
“怎么还没到啊,按理来说早该到了啊。”他心道。
“那个小北哥,我想……”纷繁揉搓着手掌,直勾勾地看着他。
北忍越过她,打开轿帘喊道:“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能出什么事,你就好好和繁繁叙叙旧,路还远着呢。”张百山爽朗的声音传来。
“停下停下,我想上个厕所。北忍有些无奈。”
“那个……我跟你一起去。”纷繁说道。
“你不许去”,北忍不知怎么的,想到冬施之前给他设的幻境中的场景,顿时有些应激。
“啊?”纷繁愣了一下。
“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北忍不知道怎么解释。“算了,走走走,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哦。”纷繁应了一声。
等上完厕所回来,北忍借故腰疼要在前面骑马,说什么都不回轿子上了。
张百山一眼就看穿了他。
“北忍啊,你个大男人害羞什么。”
“我只是在里面有点腰疼,想骑马缓解一下。”北忍解释道。
“少找借口,你爹我也是你那时候走来的,我能不清楚你想的什么。”
“你知道你还让我待在里面,太尴尬了。”
“什么尴尬啊,你就不能学学我当年。”
“我才不是你呢,我可没那么花心。”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一别多年,这小子竟然敢顶嘴了,张百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王莽在一旁看着父子俩斗嘴,一晃就像看到当年的老亲王和张百山一样。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感叹道。
当年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机缘凑巧被张亲王救下。后来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尽职尽责。
后来老亲王死了,张亲王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木械世家的家主,他也因此受到了重用。
如今战事再起,不知道后面的局势会怎么发展,一想到这他就忧心忡忡。
“你小时候打我还少啊,我现在长大了,还用小时候那套管我。”北忍说道。
“你就算长的再大,在我眼里还是个臭小子。”张亲王冷哼道。
父子俩刚停下又争执起来。
“纷繁公主来了。”王莽小声提醒道。
两人顿时鸦雀无声。
张亲王故作咳嗽的清了清嗓子:“繁繁,这里风大,你怎么不好好待在轿子里,倒自己出来了。”
“我看小北哥出来了,我也不想待在里面,也就出来了。”纷繁回答。
“北忍,还不快去把你身上的衣服给人披上,外面风这么大,繁繁穿的这么少,你不怕她着凉啊。”张亲王催促道。
“哦,是我疏忽了。”北忍掉转马头慢步驶向纷繁,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纷繁感动地看着他,眼中满含着泪水:“小北哥真好,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媳妇。”
“害,你也太敏感了,这不过很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北忍笑着说道。
“不,在我眼里就不平常,小北哥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将它永久的记在心里。”纷繁指着自己的胸口,流露出真切的神情。
“快把眼泪擦擦吧,长时间流泪对眼睛不好。”北忍取出一截手帕递给她。
纷繁接过手帕,怔怔地出了神:“这是我当年送给你的手帕,没想到你竟然还留着。”她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你的,当时出门的时候随手拿的。”北忍无奈道。
“怎么可能,这上面秀的红色鸳鸯的图案,是我自己亲自缝的,我不可能记错的。”纷繁摇头道。
“啊?”北忍看向张亲王,他记得当时这东西在外堂角落,和其他擦桌的脏帕放在一起。
“那是繁繁给你缝的,你看我干什么。”张亲王心虚道。
“怎么有股怪味啊。”纷繁嗅了嗅手帕,皱起了眉头。
北忍见状一把抢过。“别弄坏了,这可是你送的东西,我可得好好保存啊。”
“脏了,我拿回去给你洗洗。”纷繁说道。
“没事,只要是你送的,脏就脏。”北忍说道。
纷繁听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张白山叹了口气,这不开窍的家伙,早点对繁繁示好,他现在说不定都抱上孙子了。
不多时,轿子终于到了风云庙。
风云庙依山而建,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