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魂丸好好的在储药房放着,怎么可能跑到地上,恰好还让你捡到?”北童子嗤笑道。
“南童子哥,他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捡的。”阿土抓着南童子的手,被后者一把甩开。
“我问你”,北童子将阿土推到柴房的墙壁上,死死按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其它几粒凝魂丸呢?”
阿土抿紧嘴唇,没有回答。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
“嘴硬是吧。”北童子揪住阿土的耳朵,粗鲁地把他从柴房拉到空地上,狠狠地扇了他几个巴掌。
“说不说?”他的眼神凶狠,仿佛要将阿土生吞活剥。
“我不说!”阿土涨红着脸,倔强地看着他。
“偷了我们的东西,你还有理了?”北童子整个人怒火中烧。
“我没偷,这就是我捡的。”阿土大声为自己辩护。
北童子将他按在地上,冷冷说道:“要不是你是神尼预示中的人,我现在可能立马会把你放进油锅里面,将你榨成人干,熬成药材。”
阿土挣扎着,却无力反抗。他瞪着北童子,眼中满是怒火,说道:“你想怎么样?”
“放心,在师傅回来之前,我会替他老人家先好好教训你一顿的。”
“北童子,你够了!”南童子有些看不下去。
“南童子,要不是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就今天你这样维护这个犯了错还嘴硬的家伙,我可不会罢休。”北童子瞪着南童子说道。
“你......唉。”南童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子,你很不服气?”北童子嘲讽地问道。
“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凭什么要诬赖我。”阿土愤怒地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嘴硬。”北童子抡起拳头,朝阿土面门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几颗沾血的牙齿被打飞了出来,阿土的脸上顿时鲜血喷涌。他痛苦地捂住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土的双眼瞪大,面色苍白,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疼痛。他双手颤抖地捂住嘴巴,指尖被鲜血染红,那种红,鲜艳而刺眼。
北童子不依不饶,他似乎并没有对阿土的痛苦产生怜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看到阿土仍是这副态度,他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仿佛要彻底摧毁阿土的抵抗。
虽然阿土和北童子年龄相仿,且要比他高上不少,可力气却并没有这北童子大。他被北童子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这些天,快乐的记忆瞬间消散,一幕幕痛苦的回忆浮上心头。那些记忆中的画面,每一幅都描绘着他在被人羞辱、被人打压。那些画面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
他抬头看向北童子,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阿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他猛地一挣,竟然将压在他身上的北童子一把掀翻在地。
他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站起身来,全力向堂外跑去。
彼时的阿土迅捷的像一只猴子,北童子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堂门外,西童子拿着一堆从十堰驿站收集来的消息,急急忙忙赶来,两人擦肩而过。
“那个谁,阿土,你干嘛去啊?”西童子不解地问道。
但是阿土并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堂门之外。
“莫名其妙啊,真是的。”西童子摇了摇头,继续向里跑去。
“西童子,你可看见阿土了?”北童子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好像出去了。”西童子说道。
“哎呀,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啊。”北童子责备道。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神尼批准的。”西童子无辜地说道。
“好了不说那个了,黄瘴之气肆虐,又有更多人被波及,现在急需炼制大量的救心丸与毒瘴丸。既然神尼不在,咱们三个就辛苦一点吧。”
“还炼什么丸啊,先去找他啊。”北童子焦急地说道。
“放心吧,这里可是悬崖绝壁,他能去哪?”西童子安慰道,咱们这会先炼制一批好让我先加急送过去,等会送的时候我去寻他。
黄昏时分,西童子背着药筐,出了堂门,来到了悬崖边。他手中拿着阿土柴房中的一件旧物,顺着旧物上散发的气息,他开始了寻找。
阿土,你在哪里?西童子喊道。
悬崖上光秃秃的,仅有几处绝壁顽强地长着青草。西童子一一查看,这里虽然都留有阿土的气息,却并无阿土的踪迹。
远处崖缝的断面,一角衣料正挂在那里。西童子走了过去,发现那上面的气息正是阿土的无疑。
他顺着崖缝往下望去,冷风呼呼地吹着,一个形似阿土的人正攀附在岩壁边缘,似随时都会掉下去。
是阿土!西童子惊呼道。他立刻将手中的拂尘放大,扔向阿土。
抓住拂尘,我拉你上来。西童子说道。
那人影似乎听话地抓住了拂尘,随着西童子的用力,他被缓缓拉了上来。
然而,当快到近前时,那形似阿土的人影突然一个俯冲朝他袭来。西童子心中一惊,立刻收起拂尘,打向那人影。
人影被拂尘击散,化成一股黑气将他包裹住。
黑气?这东西不是在那无毒谷洞壁中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西童子疑惑不已。
眼见黑气越缠越紧,他冷哼一声,手中拂尘径直洞穿了黑气,黑气瞬间消散。
可就在他准备走时,脚下突然冒出许多的黑气将他紧紧束缚住。
西童子挥动手中拂尘,将黑气一扫而空,可更多的黑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童子越发感觉不对劲,他转身望去,只见这凭空出现的黑气,竟都是自他背后冒出。
西童子发现腿脚不受他控制,在黑气的驱使下慢慢往悬崖边走去。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黑气的控制。然而,黑气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大。
停下!快停下!西童子焦急地喊道,然而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