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顾娘子。”
他拿腔作调地拜了一拜,顾玉潭从未见过他这般滑稽的一面,终于开颜:“谢公子实在风趣。”
谢崇椋却皱皱鼻子:“咱们如今也算是共患难的好友了,玉潭就不能称我一声‘蕴之’?”
顾玉潭转念一想,也是,人家为了保护自己都肯一同去府衙冒险,自己还这么见外就是不合适了,当下从善如流:“好,那便以后辛苦蕴之了。”
谢崇椋得偿所愿,笑得带了几分得意:“我要先一步去供职,我已托县衙的兄弟们,四日后来送你一送。你安心即可,即便我们离开,也依旧会有人时刻保护顾伯母。”
谢崇椋一语点中她的心事,顾玉潭十分感激:“多谢你解我后顾之忧。”
谢崇椋离去又两日后,在顾玉潭准备出发去往漳城的头一夜,再次有人登门拜访,而这一次来的,却是褚鸯璃。
“你怎么来了?书院放假了?”
顾玉潭诧异地看着她,只见她带着个脸生的丫鬟,看着岁数比她们还要大几岁。重点是那丫鬟手中还拿着个大包袱。
“你,要出远门?”
“不是我,是我们。”
褚鸯璃脸色平静,却是语出惊人。
“我们?”顾玉潭傻眼,褚鸯璃要带她去哪儿?
褚鸯璃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今夜现在你家借宿一宿,明早我与你一起去漳城府学。”
说完便径直绕过她,到了院中向闻声出来的段月棠行礼,一向冰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和暖的笑意:“夜深叨扰,还请伯母见谅。我是玉潭的好友褚鸯璃,与她同在书院读书,此次要同去府学。今夜可否在伯母家打扰一夜,明早我与她一起出发。”
段月棠虽然不知为何褚鸯璃也会同去,但是也不多问,只是有些忐忑:“褚小娘子客气,你是潭儿的好友,随时都可来的。只是我家中简陋,怕是委屈了褚小娘子。”
幸而前几日顾玉潭又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说是学院因为她这次中了案首而给的卷资。她合计着女儿日渐长大了,不好总和她挤在一张床上。便索性将杂物间收拾了一番,又请人打了一张简易的床,今天下午刚刚送来。
顾玉潭此时也反应过来,料想褚鸯璃应该是有话要和她说,便过来揽着她:“你可想好了,我家地方不宽敞,你要是住下就只能和我挤一张床了。”
“那怎么行?”段月棠脸色一变,她本来打算她与女儿去睡杂物间,将卧房让出来给褚鸯璃的,毕竟人家是客人。
哪知道褚鸯璃一口答应:“那有何妨?咱俩一起住了这么久,还计较这个?”
顾玉潭便笑眯眯地看向母亲:“娘,没事,我与鸯璃、彭嫣都是好姐妹,您不必担心的。好了,您先去睡吧。”
段月棠无奈地一笑,只好先行去了杂物间安置。
那丫鬟将包袱拿进卧房,便很自觉地退去:“小姐,明早我再来接您和顾小姐。”
褚鸯璃点点头,她便一个轻巧的转身,片刻间没了影。
顾玉潭仔细观察了那丫鬟,虽然她不懂武功,也能看出这丫头身轻如燕,动作干脆利落,且并不像是平日里伺候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