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一眼秦陌寒又收回眼神,像是很紧张。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回应。
她走到案前,熟练地鞠躬将茶托举过头顶,低头晗目,屈身弯腰道:“将军请用茶。”
秦陌寒的笔顿了下,抬眼随意看了下,一只手接过茶托放在案上并未饮。他继续低头在军文上批注着,一边随意地和声嘱咐:“以后别去那了。”这话低沉、平淡、冷静,却无比严肃,且一如既往地无一丝波澜。
那肖淇也低下头有些失落。半晌……她犹豫着……
“三年了。”她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将军还是不信我。”
秦陌寒不语,批完一册便又换了一册。
她亦安静平淡地继续道:“纵使有怨念,国家的事与那公主也不相干,我也不至于害她去。”虽话语平淡,却透着无尽凄凉。忽一滴泪无声地滑落她的脸颊。
但秦陌寒仍未抬头看她一眼。
待他批完手里那份军案,起身去到沙盘前,顺手拿了旁边桌上的汗巾递给肖淇,“我不能冒这个险。以后别再去便是了。”他说得和缓而温柔,像是随意的嘱咐。方才听了她的一席话,他感触到她是个明道理、有分寸、辨是非的人,他也稍稍放心一些。
“谢将军。肖淇遵命。”她沙哑颤抖着嗓音小声说道,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默默接过汗巾拭着泪。片刻便默默转身出去了。
秦陌寒并未回头看一眼,仍认真地对照着沙盘部署看着文案。
待肖淇出去,秦陌寒突然一手捂住左面肩背,似一阵剧烈的痛楚。
远远的,他背对着若离,若离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望见隔着玄衣,他的肌肉忽张忽合,似十分痛苦。
他受伤了吗?
若说出征时忍着伤痛是为稳定军心,下了战场回了营何不找人医治?
也难怪那累累的疤痕......
可若离不想进去。
至少现在不想了!
想到那肖淇,她自觉心中不是滋味……
却不知为何。
明明谁都没错……
到底是谁害了谁……谁又欠了谁.......?
此番
怎……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