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锦绣华歌> 第二十七章:相惺相克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二十七章:相惺相克(2 / 3)

,仍旧摊开着那白纸黑字清晰可见的军文勾勒书写着,仿佛若离如空气一般。

既已在他身后,他自看不清自己的神色,这让若离有些安全感和自尊。她便直接问了:“你可知……”她犹豫着,声音扭捏,“番骁王子?”她不愿问得太明,骨子里贵族的矜持让她且待看他如何回答,让他一并说了也省得自己厚着脸皮去直接询问。

他的笔顿了一下,似已猜到了若离将问何事,正思考着如何回答。

“知道。”他没有即刻继续动笔,而是轻轻将笔放回墨色的笔枕上等待思索着。他没有过多言语,确是问多少说多少,丝毫不多话。可偏偏倒是这点习惯惹得若离不知如何开口。

她无奈,既已到此,只得直接问了,“他……”仍犹豫着,“可曾提亲?”

“是。”却又是问什么答什么,丝毫不多。

却不料若离紧接着一句,“提的可是我?”她紧张极了,声音也大了许多,沙哑了许多。虽然已知答案,却生怕他又说:是。

他似乎感受到若离的不自然,便不再言语。良久。他仍低沉着声音道:“公主早回吧,您本不该来此,莫再令人抓了嫌隙。”

可若离不想走!她还有话要问!她要问他如何想!却又怕他言与己何干……

她虽与他毫无像大哥那般动容之情,却宁愿借由他留在契凌,无论如何断不会嫁去番北!毕竟府中多一个少一个妻妾对男人并无其影响,若他日后能够本分拘礼,互不相干,自己仍能活出自己的一番韵味。那她倒甘愿忍一世这刺人入骨的寒意和傲气……以及…......

这份永远无解的缺乏安全感的神秘...........

无论如何,自己现在不能走!现在秦陌寒已下了驱逐令,自己总要找个由头留下问一些事!即使自己明知问不出口……

“你………受伤了吧。”这确是拒绝离开的唯一借口了。秦陌寒既不想让他人知道,至于处理伤口,自己便是唯一人选了。

秦陌寒的眉心微微一颤,他不知若离如何发现的,自己自觉在众人面前掩饰完好,可还是....…

既然发现了再隐藏便多此一举了,他微微笑了笑默认。又继续拿起笔蘸了墨书写着,“上战场……难免。”他宽慰着若离,声音柔和了许多,却透着疲惫。

“我帮你……”若离的话还未落,只听他冷冷一句:“不用

了。”话语很轻,却很冷……他没有停笔,继续书写着..…

若离是无论如何都要找个借口留下来问他的!可偏偏此时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她还需几刻酝酿时间。

既然他觉得伤势尚可,用不着自己多管,那便让他伤重到必须要人管了又有何不可!?也让他吃吃亏杀杀他这威风!

若离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临事竟赌气至此不择手段!

她随着今日辰时的回忆,他应是伤在左面肩背处,而且还未来得及细细包扎。若离正巧在他身后,她似在一霎那间冲了怒火,猛地单手敷上他有伤之处拿五个碎玉似的指头紧紧抓着,那修长的指甲渐渐透过墨色衣衫刺入伤口……

秦陌寒也一惊,他未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用如此手段直来直去,便隐忍着………他渐渐开始憋住呼吸,微微颤抖,脸上也开始冒汗。他却不吭一声,料想她应该就此作罢了。

若离见他忍着,想着既然已到此时,也必须逼着他同意自己疗伤了,便抓得更紧了,指甲深深地刺入伤口。虽然若离估计着他的伤势尽量把握着轻重,但因墨色衣服盖着她不能测得明确。

血水已浸透了衣衫,但玄色的衣衫下却看不清……或许这正是他每日穿着的原因吧……直到那血水沁出沾染了若离修长的指甲………她方觉自己惹了祸......

“呃!!”他实在忍不住,痛苦地闷吭一声,那满是汗水的手忽然紧紧抓住若离那只“狠辣”的小手!“枫……若……离……你……”他一字一句,痛苦中似乎憎恨地挤出这几个字。

天生的敏锐与警觉让她下意识地害怕,她的手除了大哥,就连宫中那些脂粉美人都休想牵涉……如今他却!!!

她敏感地往回抽着手,怎奈他疼痛之下握得愈发紧了,她急的满脸涨红快要哭出来。忽然她使出全身解数使劲将手抽回,另一只手遂紧捂着被抓疼的手腕喘着气平复情绪,秦陌寒则伏着身紧闭着眼,微微颤抖着忍痛喘着粗气……那血水仍缓缓流淌………

若离一时慌了神,她不知自己方才怎么了,只觉后悔。但既然自己做了便要善后……处理好了再任凭他如何处置也便认了!

她稍安定心神,去门口拿了方才带来的药箱,依旧绕到木椅背后,轻轻扶起他。她能感受到当她的手碰触到他的一霎那,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微颤了一下,若离顿时充满愧疚.......

她静静为他解开衣物,轻轻揭开左肩的衣衫,他没有再拒绝……只轻闭着双眼.……无痛、无怒、无任何表情。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姑娘,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识,他不知道自己再顽抗下去她还能搞出什么手段.....

这一次......他确是认输了……

当贴身的白衫被轻轻拨开,那底下竟已是血肉模糊。若离拿了丝软蘸了药水细细擦试着伤口,接触到他的一霎那,那脊背反射性地微紧了一下,几处细微波动竟极为惹眼,充满血性。

当血水拭去,她才看清,竟是一指多长的刀痕,刚结的痂已经全部开裂,不知伤了多深,只是血水不断从那缝隙沁出。

“这种伤可搁不得……以后叫我便是……”她忽感心痛,知他不愿让人知道,以后便当弥补今日的愧疚。但他未作声,未动容,也未有丝毫表示。

他生气了么?若离却不觉生气,更觉悔意…...

她默默垂下眼帘,轻轻上了凝血的药物,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过了很久血才渐渐止住。遂上了药缠住纱带。轻轻合起衣衫。

若离摸不清那轻闭的眼帘下是一双怎样的眸子,也摸不清他现在的心境,只每个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慎再惹祸端。

她本要借疗伤言的,问的,便再不敢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