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最要紧的事情当然是先去找房子。
不过找房子这件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要找一个在地段,价格,居住舒适度几方面都满意的房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光是看房就需要花上几天的功夫。另外我的钱本来就不多,租房更是要精打细算了,不能租太贵的地方,所以我打算花一周时间去看房,这段时间我只能住宾馆了。我住的这个宾馆比较一般,价格是150/天,住一星期再加上吃饭的钱,就得花上小一千了。另外还有小白的住宿问题,宾馆不能养猫,我只能找个宠物店暂时寄养一下,我在网上搜了下宠物店的寄养价格,基本上是30-40/天,这么算下来,一周就是将近300。另外我出门的时候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虽然宾馆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但是贴身用的毛巾牙刷什么的,我还是想自己买。
这么规划好之后,我就打算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把小白送去宠物店。
但是这时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我现在对做梦有了一丝恐惧,总觉得睡着之后,又会梦见那些祭品一族的人。自从我吃了他们的血肉之后,他们的灵魂就在我的灵魂深处生了根,我总会时不时的产生幻觉,各种无比真实的幻听幻视,在幻觉中见到他们。而且随着他们灵魂的一步步渗透,甚至渗透到了我的梦境当中,每次做梦就会梦见他们,这让我不敢轻易的睡觉。
而且这几天遭受了这么多精神上的重创,我的心情变得极度的低落和抑郁,我只觉得心理有很多的委屈和牢骚,特别想要找个人来倾诉,可是一时之间,我竟然想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够诉苦。这时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通讯录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只有我爸妈,白夜,霍明利,小橘以及其他五六个人的电话号码。
总得来说,我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也没什么好闺蜜或者比较好的女性朋友。如果非要说的话,小橘可以算一个吧,但是我平时不太跟她联系,距离我俩上一次的对话,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了,还是小橘群发的一句新年祝福,我回了句同乐,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的性格非常的自闭,不爱与人交往,平常倒并不觉得孤独,毕竟我的精神状态异于常人,总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我总是陷入纷乱的幻觉当中,睡觉的时候也能和灵界和白焰交流,所以平时我并不觉得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我的生活陷入了大麻烦,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竟然找不到一个人来帮助,也找不到人来倾述,这让我瞬间就有种非常孤单的感觉,好像自己活得与世隔绝一般。
想来想去,最终我还是想到了白夜。
其实我倒并不指望白夜来帮我,只是今晚心情低落,突然就很纠结起一件事来。平时总是我主动去找白夜聊天,主动的去了解他的近况和他的心情,可他却从来不主动的跟我联系。以前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但是今晚不知怎么的,我的情绪变得格外的多愁善感。我看着微信里我跟他的聊天记录,越看心情越难过,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在心理反复想着,白夜他从来不主动来找我,他的心理真的在乎我吗??明明我这么喜欢他,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一样,那他呢??对他而言我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
越想越心酸,不知不觉的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这时我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我的,我爸爸和程冰关心我,只是因为我是天族的后裔,是烛龙的容器,有利用价格罢了,而白夜对我的态度也是那么的暧昧不明,模糊不清。在我真正低落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忍着受着。其实平时的我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相反,我在感情上是很迟钝,很麻木的一个人,但今晚却变得特别容易伤感,这时我望着宾馆那陌生的天花板,竟然生出了自己一个人无家可归,浪迹天涯的凄凉感觉。
越想越伤心,这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就给白夜发了条微信,微信里只写了一句话。
何故:白夜,我遇到大麻烦了,现在我的心情很糟糕。
本来还想再写点什么,但是手指摸在键盘上,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段时间在小区里的遭遇说给他听,以前我从来没对白夜说过天空镇和烛龙再临的仪式的事情,所以白夜并不知道我的真正处境,他一直以为我生活的好好的。……这么一想,这时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鼻子也酸的抽动了几下,最终在这种压抑低落的情绪里,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以后,又坠入了一个混乱的梦境里。
在梦中,我并没有见到白焰,相反的,我又回到了祭品一族住的那个小区。这是一个关于暴食的梦,在梦中,我坐在小区房子里的餐桌前,这是一张特别大的桌子,上面摆了好多菜,有一盘还带着丝丝鲜血的活人眼珠子,有一盘刚割下来的活人耳朵,得趁新鲜沾着醋和酱油吃,最好再沾点白糖。还有一整块刚割下来的最嫩的大腿肉,用料酒充分的腌过,再在肉上面放上八角桂皮,香叶,葱姜蒜还有红辣椒壳,直接淋上滚烫的热油,就这么一层熟的吃下去,口感又嫩又滑。
梦里的我丝毫不觉得这些菜有什么不对劲,一边大快朵颐着,一边还对厨房里的袁阿姨大声说道,我要吃糖醋溜肉段!还要吃锅包肉!!袁阿姨一边说着好好,一边拿起一把小巧雪亮的尖刀,厨房里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男人的脸上蒙着一层黑色的雾气,五官很模糊,只知道他此时一边流下两道血泪,一边表情扭曲的大笑着。袁阿姨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肚子里,横着生生划开一刀,男人的内脏肠子肝肾瞬间都流了出来,可是他依然还在疯狂的大笑着,一边痛的五官扭曲,一边凄厉的大笑着说道,我终于如愿以偿,便倒了下去。袁阿姨直接割下了他的肝和肾,厨房的台子上放着一个大碗,里面是放了胡椒粉和盐的面糊糊,袁阿姨细细的把肝肾切成小块,滚了面糊就下油锅。油锅沸腾的炸了好一会儿,袁阿姨又另起一个油锅,翻炒了下甜的糖醋料汁,再把炸好的肉块放进料汁锅里翻滚了几下,这样这盘肉菜就出锅了。
梦里的我,当袁阿姨端上这盘菜以后,我立刻就夹着肉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这时的我已经完全沉浸在酸甜炸肉的美味当中了,对满屋子浓郁的血腥味和厨房里倒下的尸体完全不管不顾。然后每当我吞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