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清理的挺干净,回头来衙门领赏。”
那人惊喜回道:“谢大人,谢大人。”
石东河如同心理变态一样,还专门回了一趟李家的宅子,看看如今的模样,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夜里面如同阴险的鬼魅。
那之后李家的地方便被官府收了去,徐娘子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也是那一夜之后,徐娘子彻底表现出自己疯了。
每有一回有别处的官员来溪石镇,她便会去敲登闻鼓,她嘴里面喊着的有人杀了她的家人也是真的,是一声声喊给石东河听的。
可是石东河却不曾在意,每一次来的官员也不曾在意。
徐娘子也曾心灰意冷过,可是脑海中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会再去敲打登闻鼓,让这鼓声提醒自己的仇人,让这鼓声提醒石东河他犯下的罪孽。
“民妇无权无势根本没有能力与那狗贼相对抗,只能装疯卖傻度日,这样起码能活着,活着就能继续找我的女儿,活着就早晚有机会报仇……”
徐娘子情绪有些激动,说着咳嗽两声,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咳嗽被牵扯,有些刚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要渗血。
“你说你每有官员来,便会去一次府衙?”
徐娘子点头:“是。”
高玉想起那次她与霍玉堂去的时候,石东河似乎说过她曾来过一次。
“在那次你在府衙见到翠枝之前,你是不是还见到过谁去见过石东河?”
徐娘子颔首,她记得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是谁:“那个人穿着华丽,气宇轩昂,并不像是寻常官员,但是行事低调,是小河在街边乞讨蹲守才发现的。”
“于是我便抱着再试一试的心态前去敲了登闻鼓,只是……”徐娘子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声登闻鼓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却是没有一次有人愿意真正地来听一听这鼓声中满含的冤屈和苦楚。
这是一个妻子对夫君的阴阳相守,这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坚持。
高玉心有不忍,忍住了想叹气的感觉,只是轻拍了徐娘子:“无事,霍大人听见了,我也听见了。”
“是啊……终于有人听见了。”
徐娘子如同苦尽甘来一般,继续说道:“那日之后,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我不敢回住的地方,我害怕让他们发现了小河,对他下手,于是我躲了起来。”
“我本以为能逃过,可是没想到那狗贼安排了更多的人手蹲守我,一日不察便被他抓了去,锁在一个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突然抓你做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非要那日来抓你?”高玉心里面疑惑,下意识地从嘴里说了出来。
徐娘子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