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指点,贾瑜受益匪浅。
当下二人又在院中联系一番,见到太阳高挂,才休息一番,回到了正厅吃饭。
贾敦先前看着二人相谈甚欢,早已经离开,此刻席上只有沈参贾瑜二人。
沈参为人酒品极好,只顾自己小酌,从不向贾瑜敬酒。
这让和贾琏贾蓉一起厮混多了,时常吆来喝去的贾瑜莫名有一种轻松感涌现。
忽然想起昨日鸳鸯上门时说的话,贾瑜道:“沈大哥,前几天我让家中小厮押去五城兵马司大牢的那个婆子如今怎样了?”
沈参夹起一块鹿肉,又就了口酒细细嚼完咽下后才道:“那天你家小厮过来,已经和我说了不要搞出什么人命,我就没怎么在意,只让手下将平常折磨人的手段对她用了用,随后就扔在牢里了。”
他放下筷子,好奇问道:“那婆子是贾家府上的?我倒是听她嘴里喊的荣国名号。”
贾瑜微微一笑,将前几天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情完完整整说出,不改一词。
饶是如此,也引得沈参大呼过瘾。
沈参戏谑说道:“想不到这国公府上也有这么多腌臜事,难怪那婆子嘴里骂的这般不中听。”
这就腌臜了?如果我再把原著里宁国府荣国府的那些破事和你说说,怕不是惊掉大牙。
贾瑜在心中偷笑,莫名有一种感叹沈参少见多怪的自豪感......
鲁迅先生说得好:在贾府你可以不活,但绝对不能没活......
咽下嘴里食物,再喝了口茶水。
又对沈参说道:“所谓脏唐臭汉,自古以来高门之中的龌龊事就不罕见,高门有高门的好,咱们小户人家也有自己的乐。”
沈参一拍大腿,附和道:“这话对我的脾气,我就烦那些勾心斗角绵里藏刀的手段。”
又感叹说道:“如今时局生乱边境不定,偏偏官场之中又满是争权的小人,就连我这小小的五城兵马司,也乌烟瘴气的,让人喘不过气。不瞒贤弟笑话,为兄已有请离之意。”
贾瑜心中一振,试探问道:“沈大哥欲去往何处高就?”
沈参将酒杯一顿,放在桌上昂然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虽不才,却也有建功立业之雄心,自然要往边镇走上一遭的。”
可惜这豪情转瞬即逝,又如气球泄了气般:“只是家中老母体弱,九边更是荒凉之地,不论是将老母留在京中还是随我同去,我都放心不下啊。”
贾瑜把玩手中酒杯,凝视窗边刺破云层后撒在雕花上的阳光,微微思量后说道:“沈大哥若是忧心老夫人身体,我倒有两个好去处可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