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的了。
所求的,无外乎是儿孙里面有个成器的,能支起宁荣两府这一大摊子,让她在地底下见到贾代善的时候,也能有个交代。
她吩咐鸳鸯:“我记着库房里还有件白貂皮做的金丝大氅,你去给瑜哥儿送去,这天寒地冻的,他又要城内城外的来回跑,莫要受了冻。”
鸳鸯轻点螓首,脆声称是。
探春见到没自己们的事,便一手拉着迎春,一手拉着抱着橘子的惜春,向贾母告辞,往自己小院里走去。
进了房,探春先吩咐侍书去接了热水泡茶,又拉着两个姐妹进了自己的小屋。
迎春峨眉皱起,白腻的鼻子拧了拧,呆呆的问:“怎么到了你这?不去宝玉院里?”
探春俊俏的眼睛一挑,看着这个傻乎乎的二姐,不禁有些无语:“哎呀我的二姐姐,宝玉那里我们晚些时去也不迟呀。”
看着迎春兀自不解,她不得不细细解释道:“宝玉那个性子,哪里读得进去书?我们现在过去了,等明儿老太太问起来,咱们又该怎么回。
还不如等着晚饭时候过去,还能蹭上一顿好饭,四妹妹你说对也不对?”
她心思机敏,难怪后来代凤姐管家时,做事井井有条。
惜春听了连连点头,同是府里的小姐,待遇却不能同日而语。
她是东府的小姐,如今却不归家跑到西府来住,贾珍还对她不闻不问。因此难免受到些刁难,小小岁数就有了模糊的人情冷暖的概念,平日里更多亏了探春这个姐姐的帮衬。
本来就对探春言听计从,如今听了还有好吃的,她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迎春似懂非懂,在她看来如果老太太问了就照实说就是了,那自然怪也怪不到她们头上去。
但她性格沉闷,就算有了问题也不说出口,只跟着惜春默默点头。又从架子上拿起棋谱开始默默钻研。
探春坐在书案前,提起墨笔在柔软的白纸上开始练习书法。
从四五岁第一次提笔起,探春就有了这个爱好,后来更是把身边的丫鬟改名成侍书。
只是今日她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手中自然迟迟无法落笔。
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天荣庆堂里,少年长身玉立,口作刀剑,怼的王夫人哑口无言的样子。
她看着身旁年纪尚幼的四妹妹,天真呆萌的二姐姐,一时不禁心累,心中想着:我若是生的男儿身,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