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了?”临郁抱着萤玺走进来道。
凌医正在给萧临晙做检查,听到临郁的声音就知道是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接话道:“情况有些不妙,这孩子在完全进入弹奏的状态下被外力强行打断,后面又受到了来自外界超强冷冻声波的持续冲击,精神之海几乎是被搅了个天翻地覆,我刚刚已经给他做过检查了,这孩子的精神力远超于常人,如果能挺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因祸得福,但如果挺不过去的话恐怕就……”
临郁闻言皱了皱眉道:“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再看看这个怎么样。”
临郁说完,把萤玺轻轻地放到了萧临晙旁边空的一张病床上。
凌医这才抬头看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凌医给吓死,“不是,这孩子是犯天条了吗?一身的血?你到底在搞什么?”
临郁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给孩子们上课而已。”
凌医一脸的不信,萤玺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被鲜血给染红了,特别是左手手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那是一大块肉被声冻虎的爪子给直接撕扯掉造成的。
吓得凌医立马冲过去查看起了萤玺的伤势,这一看可不得了,一看可给凌医惊出来一身冷汗,萤玺这会儿早已经昏迷过去,手臂上巨大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甚至将萤玺里面的衣服也浸得鲜红,从手腕处到肘关节的地方几乎完全失去了血肉,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几乎清晰可见,萤玺虽然此时昏迷着,但嘴边还是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临郁这是上课还是打仗呢?这孩子怕是半条手臂都废了吧?上课能上成这样?也是绝了。
凌医一边火急火燎地为萤玺止血和包扎,一边还不忘嘴上拷打临郁:“我说临老师啊,你这两个学生,真的是上课伤成这样的吗?你是不是带他们去打仗了啊?”
凌医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很明显就是在挑刺,在临郁来这里之前,他也是真没想到,居然有老师能上课把学生上成这样,一个精神之海几乎破碎而昏迷,一个几乎废掉半条手臂。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余光去看临郁的表情,因为几乎是个人就知道,临郁的脾气可是很古怪的,保不准他就因此而挑骡子不干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这次被他这么蹬鼻子上脸地怼,临郁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地道:“您倒是挺关心我的学生啊。”
凌医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感觉这家伙好像话里有话,怕得罪他,只能陪笑着道:“哪里哪里,本职工作而已。”
临郁闻言一挑眉,“哦?您还知道本职工作?那凌医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凌医被他问的一愣,“凌医的本职工作当然是治病救人啊,怎么了?”
临郁这会儿露出了狐狸笑,将他特聘教师的资格证往凌医手里一塞,语气极其怪异地道:“那,您看,我把我的这个特聘教师资格证给您,由您来教这些学生,您看怎么样?”
临郁把每一个“您”字都咬的特别重,凌医在里面好像都听出来了杀意,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行呢,我只是个凌医而已,只会治病救人,不会教书育人。”
临郁的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一眨眼的工夫又将他的特聘教师资格证拿了回去,一字一顿地道:“那就请你认清楚自己的定位,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我怎么教学生还要你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