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山涛吃着司马昭递过来的桃子,忽然问道:“这征辟一事只须派几员小吏前来便可,子上身为长史何必亲自来呢?”
司马昭也拿起一颗桃子咬了一口,打趣道:“我说我是因为在洛阳待的太无聊,借故出来散心,巨源兄可相信?”
“子上就别寻我开心了。”山涛笑道。
“实话告诉巨源兄吧。”司马昭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正色道,“别人都以为,我离开了父兄以后将会一无是处,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我知道,我方方面面都不及我大兄,但有些方面我却有自己的看法。就拿招纳人才来说,我认为不该用权势让对方屈服,而是要靠真诚!”
“当然了,我也没什么权势。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放低姿态,真心与人相善,如此才能显示我的诚意。”
“这不仅是为了奉明兄,也是为了我自己。”
司马昭说得很是正经,山涛也深以为意。只是他有些许疑惑一直在他心头萦绕,本来不想问的,最终还是没忍住。
“既然子上愿意与人相交,可为何在卫伯玉府上,也没见你跟人家聊几句啊。”
司马昭难为情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年少时学这些经学的时候就头疼得不行。这些年好不容易摆脱了它,你二人今日这一聊,那痛苦的回忆又来了....”
“哈哈哈~”山涛忍俊不禁,接着说道:“那就希望这毌丘秀不像其兄那般精于诗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