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登基,还是专心操劳国事要紧。”
萧景娋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看着苑瑟,“国师大人心系天下黎民,又是俊美儒雅之姿,且手持大萧半枚虎符,权势滔天。孤思来想去,国师大人的身份,应与孤最相配!”
苑瑟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景娋,“国师一脉,不可婚配!陛下三思啊!”
萧景娋弯唇一笑,回过头继续往外走,“国师不是最能占卜天时吗?占卜一下哪天是好日子,准备进宫吧!”
“陛下!”苑瑟有些着急,立马下榻,“陛下不可!”却因为身子太弱摔倒在地,膝盖着地,痛的闷哼一声,“嗯......”
怀瑜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摔在地上的苑瑟,“主子!”他赶紧上前将苑瑟小心扶起。
苑瑟坐到床榻上摆了摆手,“陛下走时可说什么了?”
“陛下说,让怀瑜好好照顾您,太医院的太医可随时传唤。”说着,怀瑜拿出一根骨瓷玉簪子,“这是陛下走前,让怀瑜给您的。”
骨瓷玉是大萧皇室专用的玉石,也是雕刻玉玺的主要材料,是帝王的象征。
而发簪则是赠予正妻的信物。
苑瑟看着怀瑜手里的簪子,剧烈咳嗽起来。
“主子!”
萧景娋回驿馆的路上,心情非常好。
左桃好奇的问道,“主子这是跟国师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萧景娋弹了一下左桃的眉心,“就你好奇心这么重。”
左桃指了指一旁不言不语的右栀道,“右栀也很好奇,她只是不说而已。”
萧景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右栀,轻轻一笑,“只是提议让苑瑟入宫为后而已。”
“入宫?”左桃有些诧异,“不是要虎符吗?入宫做什么?”
萧景娋抬手戳着太阳穴闭目养神,“他不给孤虎符,说天下不可再起战乱。可若是入宫为妃,那虎符便是要随他一起入宫的嫁妆,届时,孤便可随时动。”
右栀皱眉道,“可国师一脉不是不可婚嫁吗?他会答应吗?”
“右桃。”萧景娋闭着眸子微微一笑,“这世上条条框框那么多,若是一样一样的都符合,那活的多无趣啊!”
右桃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萧景娋睁开眸子,投过车窗看向外面的天空,“你们不若大胆猜猜,猜我们遵规守礼的国师大人是会嫁入皇宫,还是违逆皇命。”
左桃笑了一下,“属下猜,国师大人会进宫!”
右栀继续不出声。
萧景娋回了驿馆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也让左桃和右栀拦住了来请安的大臣,臣妻,还有宫里来的贵妃娘娘。
宫人们在两天的时间里,重新布置好了皇宫内的一切,三十名绣娘日夜赶工,为萧景娋连夜缝制了大红色的凰袍。
而萧国子民知道京都的变故,却不知到底是何变故。
直到祭天大典当天他们才明了,自己国家的皇帝竟然不声不响的被换了。
与往常祭天大典不同的是,这次祭天大典是从皇陵出发。
萧景娋穿着红色的凰袍,站在两口金棺面前。
凰袍上的凰是用极细的金线绣制的,每根翎羽都栩栩如生,流光溢彩。袖口和领口都有镶嵌形状大小都一样的南海珍珠。
萧景娋画着淡妆,眉心画着红色的花钿,她也少有的束起了发冠,头上戴着的,也是内务府刚刚做好的金凰发冠。
“主子。”右栀走进墓室,“该出发了。”
萧景娋点头,“嗯。”转身离开墓室。
新皇仪仗经过城镇,百姓纷纷跪拜,大喊新帝万岁,等看到坐在帝王轿子里的是一名女子时,他们的声音低了一些,还有不少民众小声议论。
萧景娋都看见了,她视若无睹。
无非就是新帝怎么是个女子。
女子如何称帝。
女子称帝,国家要亡之类的话。
真是无聊至极。
仪仗穿过主城到泰国寺前停下。
泰国寺是大萧国的皇家寺庙,祭拜、祈福等活动都是在泰国寺进行。
右栀扶着萧景娋走出轿子,为她理好裙摆。
每两阶台阶,左右各站着一个大臣,萧景娋每登一阶,大臣就拜一下。
等到了泰国寺门前,一身白色祭祀华服的苑瑟走了出来,“下官在此恭迎陛下。”
看着苑瑟依旧一身白衣的模样,萧景娋朝后伸手,“孤便猜到国师依旧一身白衣。”
左桃将一根红色的绸带放到萧景娋的手心。
萧景娋拿着绸带,将其系在苑瑟的手腕上,“今日孤正式接任皇位,国师大人的身上理应添些红色。”
苑瑟看着手腕上迎风飘扬的红色绸带,“历任国师......”
萧景娋叹了口气,“再多的规矩,无非也是皇帝定下的!现在,孤是皇帝,孤就是规矩!你若是摘下,便是抗命!”
苑瑟点头,“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