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友情提示,这章依旧不适合吃东西的时候看,不适合!不适合!不适合!重说三!至于一身反骨的宝子,你随意嗷~)
——
有些人活着。
但他已经死了。
这日之后的户部左侍郎鹿攸年鹿大人,成了这句话最好的注脚。
虽说臭气熏天,仆役还赶人,但人类看热闹的本能是被刻在DNA里的——哪怕这个时空的人们不知道啥叫DNA。
但鹿家小厮那一句响亮的“老爷掉茅坑里啦!”
还是让无数人的DNA动了。
于是这一日,无数围观群众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看到了被鹿家仆役从茅坑里捞出来,奄奄一息,满身污秽的鹿大人。
“听说是个大官哎!”
“没错没错!户部左侍郎唉,官不小了,能上朝见到皇上的!”
“这都腌入味儿了吧?见皇上的时候,不得熏着皇上?”
“你们看!他还在拉屎!”
“别说了别说了,再往后退点儿,哎呦,熏死我了!”
……
鹿家老管家实在能干,很快就又花了大价钱,让人把自家老爷抬进了附近人家水井边,一桶桶井水不要命似的浇,终于把满身屎尿的鹿大人给浇回了人样,但——
禁不住鹿大人自身的屎尿源源不断啊!
被叫来的大夫看这情况,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神情肃穆。
“灌水!赶紧给他灌水!加糖加盐的温水!”
人的屎尿又不是源源不断的,这么一直拉可不对劲,再这么又拉又尿下去,怕是没多久就拉虚脱了!
鹿管家自然赶紧照大夫吩咐的办。
然而哪怕灌了盐糖水,也只是弥补鹿攸年亏空的水分和体力,却依旧止不住他如江海奔流般泥沙俱下的气势。
大夫又赶紧开了止泻的药,让鹿管家借了左近人家的炉子当场熬了,又给鹿攸年灌下去。
可却收效甚微。
鹿攸年一直不停拉,不停拉。
大夫啧啧称怪,鹿管家愁眉苦脸,鹿攸年……鹿攸年已经除了拉,再没有说一句话的力气了。
大夫无法,只得让鹿管家不停给鹿攸年灌盐糖水,防止他拉无可拉。
直折腾到这天半夜,鹿大人才终于消停了。
不是好了,而是整个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好在,晕倒后便没有再继续拉了。
大夫捏着鼻子检查后,宣布鹿大人的泄应该是终于止住了。
鹿管家喜极而泣。
按刚才他家老爷那架势,他都要以为自己从此要没老爷了。
如今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不是?
鹿管家便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赶紧把人拉回了鹿家,把鹿攸年往高床软枕上安置好,又按大夫的吩咐熬药擦身,直待鹿攸年醒来。
鹿攸年却昏死了整整一天。
好不容易醒来,迷迷瞪瞪地看着眼前景象,鹿大人手撑床板,正要坐起,忽觉不对。
——屁股不对。
“大人,往后出恭千万小心,想要出恭也千万不要憋,您憋不住的。”
劳累了整整两天的大夫一脸憔悴地说道。
一边说一边收拾药箱准备告辞走人。
虽说这趟钱没少赚,但实在太埋汰人、太恶心了啊。
多来几次,他得三个月吃不下饭。
“你、你什么、什么意思……?”鹿攸年一脸惊恐又虚弱地呼喊。
大夫却早已收拾好药箱逃之夭夭。
他那年轻貌美的继室和几个孝子孝女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老管家说夫人和少爷小姐们昨日照料了一天,然后个个都忽然身体不适,如今都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于是此时,只有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能给他解释:
“老爷,您拉得太久太用力,拉脱肛了,大夫说这个病不好治,只能慢慢养,让您平日里不要吃硬、辣、难克化之物,有了便意尿意就要立刻解决,不然——”
老管家声音哽住,没说下去。
鹿攸年嘴巴颤抖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不,他不信。
什么庸医,他就是拉久了,屁股有点疼而已!
顽强的鹿大人表示不服输。
于是,在家修养一天,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正好,今天是大朝会。
当今天子体恤百官,朝会不勤,朝会时间也是一再往后推,太宗时早朝时间是卯时(早上五点至七点),官员寅时(早上三点至五点)便得起床洗漱赶路去皇宫候着,连口早饭都没时间吃,都是下了朝再用早饭。
几经“改革”后,到了如今,朝会时间已经改到了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因此官员大可以优哉游哉,在家用了早膳再去上朝。
今日,鹿大人便如同往日一般用了早膳。
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鹿大人胃口大开。
虽是早餐,却也用了许多。
吃饱喝足,日头高起,鹿大人出门了。
虽然屁股还有点异样,但没有大碍。
鹿大人对外形象向来是穷苦出身的清廉奉公形象,除非雨雪天气,上朝去衙门,是连马车也不乘的。
因此一向官声不错。
今日虽然屁股微微有恙,但鹿大人觉得他能撑住。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于是,在老管家的陪伴下,鹿大人徒步出门了。
上街了。
然后就被围观了——
“看看看!大家快看!”
“那就是那个茅坑侍郎!”
“听说他当街拉屎,还掉进茅坑里了?”
“岂止!听说他拉地肠子都掉出来了,你们看热闹可得小心点,离远点,不然小心他崩你一身屎!”
“吓!”
“退退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