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轿!”
宴席将散。
身后赵邝追了出来,原以为人已走远,没料到还在闲晃。
杜若赶紧行礼。
温辞酒气上头,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她不知道是走累了还是头太晕了,直接就瘫倒在赵邝身上。
清冽的木质香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她逐渐放低了心房。
她扯住他的衣角,埋在他怀里就开始抽泣了起来,哭得伤心极了,倒是叫赵邝整得手足无措。
“别哭了,这么丑!”赵邝笑着给她擦掉眼泪,嘴里还不放过损她的机会。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你祖宗...”温辞醉得云里雾里,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随即怼了上去,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听着让人揪心极了。
赵邝扫视一圈,陪侍的宫人,默默低下了头。
片刻,看她一点停止的迹象都没有,赵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玉辇上。
温辞倒也乖顺,没有闹,上了辇轿后,直接抱住了赵邝的腰,摸着玉带上手感上好的玉石,忍不住用指尖去抠。
“老实点!”赵邝无奈低斥。
“你凶我,你就知道凶我,不对,你还知道要银两,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净不干人事。”说完还委屈地哽咽了两声。
“你都这么有钱了,腰带上的玉石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你看我好看吗?你多看看,我不收你银钱,你把玉石送我怎么样。”
“……”
温辞一路絮絮叨叨,听得赵邝头都疼了起来。
这要玉石的人,贼心不死,听不到他的回答,腰间的手也没停住作乱。
赵邝都忍不住感慨这个玉石镶嵌得好,贵妃抠了这么半天也没抠下来。
她不会喝酒倒是没有骗他,如今他也总算明白了她为何不喝,喝完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使了半天劲,手都抠红了的温辞,看着眼前的玉石,忍不住号啕大哭。
赵邝:“……”
无奈,他只能先哄着,顺便将腰带解了下来递到了她手上。
拿着玉带的温辞,终于不哭了,手紧紧攥着,还“啪唧”亲了赵邝一口。
声音之响,周围宫人头低得更低了。
温辞拿到玉带还不消停。
赵邝一个没看住,她就去咬玉辇后头靠着的金镶玉扶手,“斯哈”还萌萌地抬头眼巴巴盯着赵邝,来了一句:“咬不动!”
赵邝扶额,一生经历的无语都没今天多。
这么敢咬,也不怕把牙崩了。
就这么纠缠了一路,终于到了长乐宫。
赵邝长舒了一口气。
想要将人交给长乐宫的宫婢,然腰上环着的手,死死扒拉着不松。
本来腰带给了她,就已经显得尤为凌乱的衣衫,更是不像样了。
赵邝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
然而本人还醉着,一点都没接收到信号。
俩人入了内室。
伺候的人赶紧帮忙洗漱。
浴桶里,温辞还不消停,手里的玉带依旧紧抓着,一会儿泼水,一会儿想要起身,宫人又不敢弄疼她,搞得人仰马翻。
满月都要沉落时,众人才搞定了温辞。
赵邝已经躺在了床榻,室内用屏风隔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闹腾着的身影。
宠物随主,一旁的金蟾也不知是不是被吵醒了,叫个不停。
赵邝穿着亵衣下榻,很自觉地拿起镊子喂它。
两三块肉下肚,它就消停了。
里面那个可没这只蛙来得听话,
待到人被收拾干净挪上床后,他才再次上榻。
不知是不是洗了个澡,酒气消散了许多,倒是很老实地躺着,没有乱动,散落的乌发铺在枕头,白里透红的脸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看着叫人怜爱又可气。
宫人散退,整个长乐宫安静了下来。
温辞嘴里还低低呻吟:“热...热...”
片刻,温辞裹着被子在床上扭动,看着脸上的红晕越发艳丽,赵邝深深叹了口气,将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果真烫得很。
温辞缩在赵邝怀里,才缓过了劲,小嘴就开始叭叭叭地说,光是如此便罢了,说完她更是一个翻身骑在了赵邝身上。
赵邝脸都黑了,他堂堂帝王,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最致命的,他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对着这么一个醉鬼。
温辞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俯身揉捏他的脸不算,还到处煽风点火,不顾尊卑,对他上下其手。
不一会儿,他的亵衣已经被扒拉到了腰间。
温辞还不知死活地爬到了他身上作怪。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邝觉得自己对她就是太大度了,欺身而上。
夜色浓郁,照的床榻浮浮沉沉,不到片刻,只听闻被中之人小声啜泣,直喊疼,身上的男人好不容易起了点怜香惜玉的想法,身子下的人不知是不是疼得厉害了,一个巴掌挥了过去,赵邝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才产生的怜香惜玉,如泡沫般灰飞烟灭,他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唇瓣凑近,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带着葡萄独特的果香,陶醉而迷人。
若是往常出了此等事,温辞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如今,他兴致正浓,想着先记账上,日后清算。
沉重的呼吸声在殿中弥漫,亲密的厮磨暧昧又羞涩。
夜很漫长。
次日一早。
长乐宫寝殿。
温辞腰酸背痛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后半夜的她,虽还醉着,但是隐约有那么两三分记忆。
顿时她人都僵在了床上。
掀开被子,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痕,可见战况激烈。
陛下不是好男色?难道她猜错了,若是荤素不忌呢?
她没忍住痛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