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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嘱意(1 / 2)

信的不信的,都在朝堂窃窃私语,赵邝看着高台之下的群臣,心思难测。

老话说得内忧外患,如今甚是贴合他。

他还有工夫想着,贵妃她们吵架是否也像外朝如此模样。

朝堂不得安宁,如尚书令所言,此为人心难测,他最多担一个教导不当之责,更勿论教导后院之责,本就是内院夫人的事儿,深究到后面,他屁事儿没有。

赵邝如何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此女已赐死,再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东西。

封暨章还是安安静静站着,朝堂的争吵好似和他无关似的。

赵邝也看不懂他这个臣子,听闻独居闹市,身旁无一亲朋,如今处于繁华的京都,无欲无求的,显得人寡淡得很,比之定国寺的无尘还要出尘。

毕竟无尘讲话,往往把人气得半死,还一句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连治罪都显得自个儿太计较。

如此一人,赵邝观察良久,如今大理寺职位空缺,若他一直保持着不结党营私的姿态,那提一提官职也不是不可以。

封暨章笔直地站着,周围无论吵成啥样他都未曾出声。

连指责他未曾查明便上告之声也不是没有,他依旧如青松般挺立。

赵邝清了清嗓子,半晌过去,推卸责任的,指责的比比皆是。

“尚书令治家不严,扣罚三月俸禄。”继而想了想又道:“修身齐家治国,这齐家还在治国之前,尚书令,以后朕不不想听闻你又与此等事情牵扯不清。”

言罢,成得福在耳边私语;“后宫打起来了。”

他才出口的话,顿时有点打脸,然此处之事已平,便直接退朝了。

走在封暨章身旁的同僚,低语道:“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是尚书令,你就不怕得罪了他,把你的官帽给摘了?”

封暨章依旧不言不语。

“你怎这副死样子?别人问话也不答?”

封暨章适才缓缓开口:“尚书令而已,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其次,我为官不求造福一国百姓,但至少在其位谋其职我还是知道的,若是不满,我孤身一人,便是殉了又有何惧。”

此言甚重,但上过战场的人听着,倒是佩服此人的气度。

像是赵见之流,跟着听了一路,倒是合他的脾气。

挤掉身边问话之人便插了进去:“封大人可有婚配?”

镇国大将军插的队,旁人也不敢指摘。

“尚无。”赵邝行了个礼,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府上有一嫡次女。”此言一说,一起走的众臣纷纷侧目。

镇国将军的嫡次女,封暨章若是答应了,便是一朝飞上枝头了。

不说别的,便是今日在大殿之中当朝披露尚书令,估计也无朝臣敢指责他的不是,而是纷纷找借口,言他忠勇敢言。

将军昔年可是随着陛下征战,对陛下舍生相救,临朝时便被封为镇国将军,赐国姓。

这是何等的殊荣!

“我并无婚配,且无婚配之意,多谢将军美意了。”

赵见也少见如此不识趣之人,但如此不识趣,却偏偏让他刮目相看。

被推拒了,他也不恼,“封大人可是有心仪之人?”

若是换一个美人在身侧问这话,估计众人都要言是一段佳话了,然此时问话之人,双目横竖,胡子拉碴,虽是打理过的,但胡子茂盛,又未曾修剪,但是显得杂乱得很。

封暨章对自己的私事闭口不谈,但赵见望着他的脸色,明显添了稍许暗沉,便知恐真有此人,估摸着还是个悲剧,如若不然,此时便不会露出黯然失色的神情。

眼前的封暨章不说别的,颜色确实颇好,如今状元临朝,哪个女子不想嫁。

他一时脑补出一出旷世虐恋。

将军平日就爱听些茶楼的话本子,此时恨不得自个儿站上台去说两句。

封暨章拱手道:“已有心仪之人,将军莫要玩笑了,此路便要分道,愿将军次女早日觅得良婿。”

说完,朝着人头攒动的街巷走去。

镇国将军府就在皇城脚下,陛下特赐的府邸,雕梁画栋,三步一景,七步一亭廊,威仪又不失大气。

封暨章回屋后,坐在书房,良久不语,直至小厮端来一碗馄饨。

御花园内。

近冬日,匠人们也勤恳地换了些植物,虽不似春日里花团锦簇,倒也有一番趣味。

赵邝踏至荷风亭,张婕妤还在和人撕扯着。

温辞在一旁,连个下手的地儿都没。

叶子牌小组纷纷上前劝架,扯着不让俩人互相撕扯。

张婕妤涨红了脸,虽是撕扯,但还牢牢护着怀里的话本子。

这架打起来的原因,这个话本字可谓功不可没。

温辞瞧着与之打架之人甚是眼熟,好像是当时入宫学礼仪之时,住在她隔壁的,但实际也没见过几次,吕仪觉得自己是州府之女,绝计不会结交于她,每每一言一行都极其注重规矩,恨不得把戒律训条都刻在骨子里的一个女郎。

温辞实在和她处不来,早早忘了此人。

“你们怎可在宫闱之中,读如此污秽话本,此物除了腐蚀尔等思想,还作何用。”吕仪不依不饶,按理说自个儿宫中关上门看话本也碍不着谁,但是此人偏偏看不得,恨不得化为当时教导的嬷嬷,狠厉地批判一番。

污秽之物又惹的追本子的张婕妤恨不得上去和她拼命,此言相当于在讽刺她的偶像,虽是民间俗物,但此物比之吕仪心爱的《女戒》之类的,不知好上多少。

如今大晋不说民风多开放吧,但也决计不到如此一口德戒宣之于口的地步,朝堂虽是不允女子参政,但是女子也算是放开了很多,有的府里爱重女子,也会请夫子一道教课,也不止于琴棋书画,凡是不涉及朝政的,像是算学、孔圣人之言,都是可以学习的。

然吕仪不同,她犟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死心眼儿认为女子之才,便是《卑弱》、《妇行》等书上教导之言。

平日里也鲜少有宫妃喜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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