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在下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也听了这么久,有几个问题,不知可否问一问贵帮全长老、马夫人?”
沐言站起身,笑意盈盈的开口,是时候发挥他先知的优势了。
……
没人搭理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众人又都不认识他。
好尴尬!
“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三弟有何疑问,尽管问。”
好在乔峰及时出声,解了他的尴尬处境。
“方才马夫人与这位姑娘的对话,在下也听着,马夫人的意思是,这封信一直被火漆密封,在徐长老打开之前,都没有人看过,对不对?”
“正是。”
有乔峰作保,沐言问话他们也不敢不答,虽然现在乔峰的身份几乎已经坐实,但他威严仍在。
“那之前全冠清全长老也说了,他是因为知道乔帮主是契丹人,所以才反叛,那么,全长老是从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我之前说过了,此事涉及旁人,不能直言。”
全冠清坦然以对,经历了刚才的慌乱之后,他已经找到应对方法了。
“全长老说不能直言,又说涉及旁人,很好。”
“啪、啪、啪。”沐言鼓掌赞道。
“那我们不妨猜测一下,全长老说这事涉及旁人,马夫人说这封信在徐长老开启之前并未有人看过,偏偏全长老早就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徐长老看了信之后就去请来各路人马见证,而且这封信涉及的东西太多,想来徐长老是不会让外人看的,我说的可对?”
“不错,老夫查阅信件之后,发现其中所提之事太过重大,所以将信收起,一直贴身携带,而且并未对其他人提起过此事。”
徐长老皱起眉头,疑惑道。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信中的内容应该只有徐长老一人知晓才对,这一点有泰山铁面判官单正作证,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徐长老得知情况后,立刻邀请武林同道前来作证,然后带着单前辈赶来杏子林,而全冠清计划着将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囚禁,这其中徐长老和全冠清并未见过面。”
“而全冠清早已得知信件内容,所以,你们当中一定有人在说谎。”
扑通一声,全冠清猛然跌倒在地,此时他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不断滚落。
他看向沐言,眼神中满是恐惧。
“看来是谁在说谎,一目了然了。”
全冠清和马夫人一直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坐实乔峰契丹人的身份,污蔑乔峰杀害马大元,他们两个一直在配合。
现在全冠清暴露了,马夫人也就暴露了。
“康敏,事实真相如何,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徐长老怒斥道,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利用了,也就不再顾及,直呼马夫人的真名。
“咯咯咯,徐长老何必动怒,至少这信上的内容是真的,不是吗?”
康敏突然一改本来凄楚的表情,右手捂着嘴,娇笑起来。
“我出于好奇,私下里看了这封信,但看过之后小女子就后悔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女子怎么敢自作主张,只能重新封好,再交给徐长老了。”
“我偷看密信的确不该,但乔峰的确是契丹人,让他做帮主,如何能服众。”
康敏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全冠清一眼,眼神中闪过诡异的光。
“大哥是不是契丹人且不说,现在的问题是你偷看密信。”
沐言并未顺着她的话讲下去,紧紧揪住她偷看密信一事。
“试想,如果我是马副帮主,这等事关重大的信件肯定会好好保存,绝不会告知他人。”
“就算是自己的枕边人也未必会知道,那么我大哥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密信的存在,还生出了抢夺之心。”
“马副帮主肯定不会主动告知,而时至今日,丐帮上下只有徐长老,你和全冠清知道。”
“徐长老是在马副帮主逝世之后才得知,那么,如果马副帮主是我大哥杀的,他会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情况很明了了,全冠清和马副帮主的关系还并未到可以交托这封信的程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马夫人你和我大哥合谋,窃取密信。”
沐言信誓旦旦的说。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和乔峰密谋,若是如此,我又怎么会拆穿他。”
康敏听到这里,对沐言也有了几分小视,原来只是个说胡话的小子。
“就是,哪里来的混账,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全冠清亦出声怒斥。
“三弟,我不可能和马夫人密谋,更别说什么杀害马大哥。”
乔峰也反驳道,这怎么还越说越洗不清了。
“当然,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是不成立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只是说出来就不那么好听了。”
“马夫人在马副帮主逝世之前得知了密信内容,以马副帮主的为人,加上这封信的机密程度,马副帮主极有可能出手清理门户,但马夫人是结发妻子,马副帮主不忍心下手,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那么,马副帮主的死就有蹊跷了。”
“人嘛!一时糊涂,行差踏错可能就会陷入万丈深渊,自以为自己只能就此将错就错,其实并非如此。”
“有些时候,能够站出来,承认错误,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才是真正的豪杰,试问几人能直面自己的错误?”
沐言这几句话并非是对康敏说的,他一直紧盯着白世镜,自从康敏来到杏子林以后,白世镜脸上就写满了纠结,他是丐帮执法长老,虽然知法犯法,但他并不想加害乔峰,只是被康敏握住把柄,一直受制于人。
“黄口小儿,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真当我们丐帮是你可以乱讲话的地方。”
全冠清说着就扑了上来,手中寒光闪闪,竟是一把匕首。
他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沐言,得到康敏眼神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