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沐少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男子却并未慌张,嘴角一勾,调笑道。
“真不愧是岳掌门的高徒,端的好一副伪君子嘴脸!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有没有想过怎么把我带回去?”
沐言听他提及自己师父,脸色大变,心中下意识的生起杀机,承影剑带着森森寒芒架在那人咽喉处,只要他想,眼前之人多活一秒都不可能。
“你是东方不败?”
回想起之前种种,沐言才发现,为何总觉得眼前之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诡异的身法,不正是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吗?
“不对,你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中存活下来,我依靠北冥神功护体,也在瞬间被重创,差点落得个尸骨无存,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为什么不可能?你都能活着,我又为什么不可以,我自然有属于我的机缘。”
东方不败声音提高几分,仍旧高傲。
“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我手上握有你想知道的消息,绝对可靠,除了我,估计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一面之词,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并不相信她能知道林芊雪的消息,但沐言也不打算继续动手,毕竟是自己拉着她强行飞升的。
看她现在这样子,想来心中也没少经历挣扎,容貌倾城的东方女教主变成了现在的丐帮男帮主,内心经历的挣扎可想而知,对自己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自己靠着系统的力量才能在飞升之后以肉身幸存下来,她根本没有可以借助的外力,就算有所谓的机缘,也不能保她肉身无恙,可能是借尸还魂一类的另类存活手段。
只是当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答应大哥的事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只要讲明当年真相就行。
“在下沐言,还请玄慈方丈现身一见。”
沐言向着少林寺方向抱拳一礼。
“罢了,罢了,沐少侠既然叫出老衲名字,想必也是知道实情了。”
玄慈叹了口气,越众而出,站在了少林寺方阵最前方。
“不错,当年雁门关一役的带头大哥就是老衲,一切罪皆因老衲而起,是老衲害了萧施主一家,阿弥陀佛。”
说着他转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当年雁门关一役,老衲铸成大错,害了你们一家,实属罪孽深重,苟延残喘至今,心怀愧疚,始终难以原谅自己,但又怕损伤少林寺百年清誉,这些年一直没敢站出来公布实情。”
“今日老衲退出少林寺,卸去少林方丈一职,萧老施主有怨气只管向老衲出手,老衲绝不还手。”
“师兄,何至于此啊!”
“师兄不可啊!”
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对于雁门关的事大都知情,本以为玄慈站出来是想解决这件事,却不曾想听到玄慈宣布退出少林寺的消息,纷纷出言劝阻。
玄慈在少林寺呆了一辈子,少林寺相当于是他的家,他近百岁高龄,现在退出少林寺,身前身后名都保不住了。
“诸位不必再劝了,我一生罪孽深重,有何面目留在少林。”
“阿弥陀佛,萧老施主,老衲愧对你们一家人,愿死在施主手下。只愿能稍解施主心中怨气。”
玄慈主动走上前来,盘膝坐于萧远山身前,双目紧闭,念起了佛经,竟是一副毫不反抗的样子。
“萧老英雄,你大发慈悲,放过他吧!他放弃了这么大的名声和身份地位,而且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你要打要杀,只管冲着我来就好了,求你别去为难他。”
人群中,叶二娘忽然冲出来,跪倒在萧远山身前,泪流满面恳求道。
“你这又是何苦!”
玄慈睁开双眼,叹了口气:“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叶二娘只是摇头。
“他害死我妻,令我和我儿三十年来不得相见,我如何放过他,怎能放过他,又有什么资格放过他。”
萧远山怒不可遏,指着玄慈,细数他的罪行。
“哈哈哈,我就说少林寺怎么会是雁门关血案的源头,原来是你这贼和尚,说起来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叶二娘,你还认不认得我?”
“忘了吗?哈哈哈,你面上这六道血痕是我抓的,你的孩子也是我抢走的。”
萧远山仰天大笑,只觉得无比畅快,原来自己阴差阳错之下,早就报了仇,只是自己和自己的仇人都不知道罢了。
萧远山这话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
叶二娘在一个恶名昭著的人,偏偏会为了玄慈下跪求人,听萧远山的说法,分明就是叶二娘和玄慈有染,还有了孩子。
每个人面上表情都不同,惊诧、鄙视、愤怒、惋惜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玄慈是少林寺的方丈,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景仰,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等丑事,就连那几个同样是玄字辈的高僧,玄慈的同门师兄弟面色都严肃起来。
“是,是你,你把我孩儿带去哪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叶二娘才想起来,这人和那日的黑衣蒙面人身形别无二致,两道身影在自己眼前重叠交错,渐渐合为一个人。
叶二娘指着萧远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却不敢上前。
“早就杀了,就像你抢人家娃娃一样,老夫自然没留他性命。贼秃,拿命来。”
萧远山大叫一声,手掌抬起,就要落在玄慈头上。
这一掌运足了内力,别说是玄慈,就算面前是一块石头,都能给他劈碎了。
“伯父等等,玄慈方丈的确有错,但真要说起来,他并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关键时刻,沐言出手稳稳接下这一掌,话还没说完呢!
“大师,这是要替人顶罪吗?明明这件事背后还有人,大师何不讲个清楚明白?”
“那人也是误信人言,无意中造成了过失,心中内疚,英年早逝,现在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何必再徒添一份杀孽?”
玄慈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悔恨和责备。
萧远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