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皇上下旨了吗?”安王府,沈秋月着急的问。
“回娘娘,没有……兴许是烈王跟着一起进宫,烈王妃并没有事。”
皇上并没有下旨让凤明薇来王府给安王解毒,也没有让凤明薇给沈秋月治脸。
“贱人!”
沈秋月顿时愤怒的摔了手里的梳妆镜。
丫头满脸惶恐,“娘娘……要不要派人找大公子……”
“回侯府找父亲。”沈秋月脸色难看道。
沈濯让她息事宁人,不要进宫找皇上告状。
可是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凤明薇肯定是知道珍珠膏给她用,才暗中动了手脚。
她脸上的蛇纹怎么都去不掉,那她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失败。
沈敬收到消息时,北武帝正好派人来找他。
“父亲……”
这时沈濯进来,“月儿再这样任性胡闹下去迟早出事。”
沈敬眼神带着狠劲,气恼不已,“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帮你妹妹?”
沈濯坐在轮椅上,眼睫低垂,“因为珍珠膏是安王让小世子从凤明薇哪里偷来的,若找皇上告状,我们肯定会被训斥,到时候反而惹得皇上对父亲您有意见。”
“还有……搞不好会把凤明薇他们逼急了,大理寺密牢的事情就会暴露。”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凤明薇不是像兔子那样乖巧软糯的女子。
“我嘱咐过月儿不要闹,可她不听,擅自做主给安王下了毒,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谋杀安王的罪扣下来,沈家怕是要跟着受牵连。”
沈敬脸色一变,“那你的意思是舍弃月儿吗?”
“父亲要是不想这么做,那就先替月儿认错,以退为进。”沈濯神色冷酷道。
沈敬眸色沉了沉,“那白落尘可有办法治好月儿的脸?!”
“不能。”
“不过,父亲要是想真的解决这件事,就把那封信给我。”沈濯的眼眸冷利深沉,“我来跟小郡主谈。”
“你闭嘴!”沈敬顿时恼怒。
沈濯还有意劝说,“父亲。”
“你不用多说,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不同意,现在你带白落尘去安王府给安王解毒。”
重重哼了声,沈敬迈步离开书房。
来到御书房,北武帝还没有问话,他就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并且替沈秋月认错。
大理寺密牢的事没有提。
给安王下毒的改成说是下了蒙汗药。
“皇上息怒,月儿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她脸上不小心被猫儿抓伤了,就想找烈王妃买一盒珍珠膏恢复容貌,可是她不同意。”
“王爷心疼月儿,这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
“可谁知道用了烈王妃的珍珠膏,月儿脸上就长出了蛇纹。”
“珍珠膏恐怕是给烈王妃做了手脚,安王不敢找烈王妃理论。”
“所以才偷偷服用了蒙汗药,希望皇上能让烈王妃来安王府……”
北武帝怒拍桌子,“再怎么样也不该教唆孩子偷东西!!”
沈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卖惨道:“皇上,臣知道自己教女无方,这次都是月儿的错,不是王爷的错,都怪月儿。”
“臣愿意替女儿受罚,臣已经失去一个儿子,濯儿现在残废,只能在轮椅度过余生,臣不想再让月儿有事。”
“求皇上开恩饶了月儿一次。”
沈秋月挑唆安王这么做,北武帝心里火气很大,早就想赐她一杯鹤顶红,不过沈敬说的也是可怜,刚死了一个儿子,最骄傲的大儿子又因为凤明薇残废了。
现在女儿也因为凤明薇毁了容。
两方相斗,沈家算是元气大伤。
沈家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怎么都得袒护一二。
“凤明薇那丫头脾气又臭又硬,你女儿跟她有多年恩怨,她厌恶你女儿,你不知道教育她躲着点凤明薇,偏偏让她去招惹凤明薇,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朕可以看在你和安王的面子上饶恕她。”
“可是她的脸,凤明薇不愿意治,朕不可能下旨强逼她。”
因为这么做,跟昏君有什么区别?
他可不想做昏君。
还有要是下旨真能让凤明薇就范,他倒是不介意下旨,以皇权逼迫。
最大的问题,凤明薇不会因为一道圣旨就乖乖就范。
沈敬眼底浮现阴鸷,拱手道:“皇上,凤家如今都在西北,可凤家兄妹在京城还能如此猖狂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三年来凤明薇也不敢这么做,可为何凤戬一回来她敢如此放肆了?!”
“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就跟当年凤王府还在的时候没有分别,那个时候是因为她有凤王府撑腰,凤王兵权在握,权势滔天。”
“可她现在凭什么?!”
北武帝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说,凤家在西北并不安分?!”
“臣认为凤王并不会甘心一辈子窝在西北,他最爱的王妃还死在了西北路上,他肯定会对皇上怀恨在心,以后不见得就会真心效忠皇上。”
“臣认为还是趁早除掉凤家。”
沈敬目光带着阴沉的杀意。
北武帝眸底晦涩不明,沉思了片刻,却没有动摇,“此时以后再谈。”
“现在说说安王府的事如何解决,安王如此下去不行,朕还指望他成点气候呢!如今搞成这样,朕对他很失望。”
沈敬脸色微变,顿时顾不得挑拨皇帝除掉凤家,“皇上,这都怪臣教女无方,月儿被臣宠的太任性了,不是安王的错。”
“她不适合做安王王妃,臣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安王求娶月儿的时臣就是拒绝的,只是当初是太上皇赐婚,烈王妃从中横叉一脚才有了今天这么多事。”
明里暗里都在说凤明薇的过错。
北武帝自然听出了他对凤明薇的不满,却是一笑置之,“那衣你的意思,谁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