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贾德大师已经在台上行了一礼。
然而,不止是苏文辉一家,还有一人,此时此刻也处于惊讶之中。
马仪静。
她茫然的看着贾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叶玄。
关于苏老夫人的承诺,马仪静是知道的。
可以说,她是除了苏家人之外,最清楚这次大会内幕事情的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也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而且,她此时此刻,诞生了和叶玄差不多的猜测。
“马小姐?”
苏老夫人又唤了一声,马仪静这才注意到,大家的注意都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迫于气氛,马仪静只好起身上台。毕竟,这是祖父的封笔作,对她而言,画的事情非常重要。
她压住了内心的疑惑,平静的微笑着,同贾德一起戴上手套,准备请出“烟峦云树图”。
没有谁察觉到任何异常,乍一看去,晚会如计划般照常进行,然而,马仪静的目光,却时不时的集中在叶玄和苏沐雪这一桌。
与此同时,叶玄起身离席,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
玉衡市中央医院。
“哎呀,老哥哥,看你恢复的不错,老夫我就放心了。”
“弟弟你倒是真有时间天天往老朽这里跑。怎么,你这位大管家不管叶家的事情了?”
“不可能不管呀,再者说,老夫这就是在遵照少爷的命令照顾你呀。”
“好啊,敢情如果不是少爷吩咐,你都不愿意来看看老朽是不是?”
“诶唷!老哥哥你可别这么说,老夫可是相当担心哥哥你哟……”
马浩英和楚元忠这两位老人拌嘴半天,同时开怀大笑。
马浩英躺在病床上,精神状态倒是不错,而楚元忠在马浩英面前,时而自称老夫,又时而自称弟弟,相当有趣。
这两位老人相识也有几十年了。
“老弟弟,你说,我要怎么感谢少爷才好?”马浩英蓦地问了一嘴:“如果不是少爷,老朽这次可能就放弃了……老弟弟,你实话告诉老朽,少爷这次到底支出了多少?”
“哼,你们这些文化人啊,天天自诩看破红尘,弄的好像自己多廉洁清高似的,到头来,不还是在意这些?”楚元忠笑道:“至于你的问题,老夫爱莫能助,因为少爷不让告诉你。老哥哥,我只能说,如果单论钱的话,就算把你那‘云图’和‘树图’打包卖了,可能还要……”
楚元忠伸出右手,半握拳只留出拇指和食指指尖的些许距离:“差一点点。”
马浩英脸上闪过一丝感动,却又夹杂着愁容,楚元忠猜到了他的心思,说:“老哥哥,你又何必想这么多,少爷的性情你还不了解吗?他不是为了求画,也不是为了要你回报,他只是单纯的关心你……当然,老夫不否认,这其中可能和那‘树图’也有关系。”
“就算是因为‘树图’,少爷的付出也太多了。”马浩英说:“老朽当然知道少爷的性情,正因如此,老朽才更觉得惭愧啊,少爷年幼离家,之后一直在玉衡漂泊,而老朽来玉衡这么些年,一直都没能做些什么,少爷此番恩典,老朽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哦……”
马浩英怅然道,转而问:“说起来,少爷的情况如何了?”
“少爷的心坎一直没迈过去,毕竟,当年那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放下的。”楚元忠叹息的摇摇头,他说:“现在,少爷一点回家的心思都没有,他在意的,也就只有少夫人,还有你这把老骨头。就算名下那么多财产、矿产,还有个极天集团,他都不管不顾的。”
正说着,楚元忠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眼睛一亮。
“是少爷。”楚元忠知会一声,接起电话。
“你在哪?方便么?”
叶玄直截了当的问。
“方便,我在马老哥这里。”楚元忠问:“少爷有何吩咐?”
叶玄诡异的停顿一瞬,他压低声音,阴沉着说:“你先听着就好,别让马爷爷听见……晚会出现点情况,我怀疑我妻子的祖母可能要食言,你做一下准备,如果有需要,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一下舆论,顺便叫一些媒体到晚会现场。”
顿了一下,叶玄的语气透露着阴冷,恶狠狠道:“老太太如果敢过河拆桥,那我就要满城风雨!”
“我要狠狠的教训教训苏家,但是有一点,我妻子绝对不能被卷入负面舆论中,你听明白了么?”叶玄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是,少爷!”
现在看,少夫人背后的苏家,这个小破家族不太让人省心啊!
“现在,打开外放,我要问候一下马爷爷。”叶玄说。
“好的,少爷。”楚元忠将电话打开免提后递给马浩英:“少爷找你。”
说着,他起身出了门,叫来一名近侍的保镖,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马浩英有些意外,只听叶玄道:“您好,马爷爷,您身体怎么样了?”
“承蒙少爷关心,老朽并无大碍,听医生说,只要养好开刀就好了。少爷那边情况如何?”
“是嘛?那太好了!我这边不用担心,有静儿妹妹在,您放心吧。静儿妹妹现在正主持展画的事情呢。”
他又寒暄几句,直至叶玄挂断电话,楚元忠笑着问:“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老哥哥你在少爷心中,都快赶上少夫人了。”
正聊着这些的时候,电话铃声再一次传来。
这次是马浩英的电话,致电方是马仪静。
马浩英觉得有些奇怪,刚刚少爷不是说,这丫头正主持展画呢吗?怎么会有功夫给自己打电话?
“静儿?”马浩英疑惑着问:“晚会情况如何?”
“有些不太对劲,爷爷!”马仪静的语气焦急:“晚会流程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苏家那边好像有什么变故,具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有问题……”
听见这话,两位老人的脸色突然一沉。
尤其是楚元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