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精神病院内。
程海正把沾满排泄物的内裤从头上拿下来,毕竟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正经内裤。
自打他进了精神病院,最直接的内裤取材来自于隔壁病床的大爷。
然而这位老爷子下肢已经瘫痪了,离不开人照顾,再加上大小便失禁,而当程海发病的时候,大爷的脏内裤就成了套头首选。
每天这个时间会有专门的护士来照顾着程海擦脸。
程海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护士的精心照顾,他从最初的恶心,愤怒,悲伤,到现在已经心如死灰。
“护士小姐姐,你说我这是怎么了?”程海看见护士好看又忍不住了。
护士忍着恶心,端着盘子,道:“您这是生病了。”
她虽然非常不舒服,但是看在她是程家少爷的份上也只能保持良好的态度,“程少爷,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总能找到治疗的方法的。”
说罢就赶紧从病房里走出去离开了。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这护士的内心却暗自盘算着,明天可不能再来了,明天可得把这烫手的山芋甩给别人。
这种豪门少爷我可伺候不起,伺候好了不一定能得到肯定,伺候不好搞不好自己小命都没有了。
护士小姐一边想着一边摇头,快步走回办公室。
“护士,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
护士一转身,见是程东雄在问她话,赶忙恭敬地回说:“程总,程少爷的病情目前很稳定,就是不见好转,每天都要发病。我们医护人员已经非常尽力了,程少爷自己也很努力很配合我们的治疗,可是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那现在我们可以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吗?”
程东雄焦急道:“我儿子就拜托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尽力尝试把他治好!你们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程东雄刚刚也偷偷在病房外看到了程海的现状,这让他十分心痛,没有想到自己昔日神采飞扬的儿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那双失去色彩的双眼,心如死灰的模样,反复出现在程东雄的脑海中,最终还是让这个大男人红了眼。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还有后半句只因未到伤心处,那悲伤的情绪如潮水般袭来,让人无处可躲,可也无人可说。
护士看的唏嘘,恭敬道:“程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也请您对程少爷有信心。这些擦脸和擦身子的工具您先好好收着,三个小时之后还要用,我先去给程少爷配药。
您平常一定要多关心程少爷,生病的人最需要家人关心了,而且他见到您一定会大受鼓舞,重新燃起希望的。”
护士听见程东雄这么说,如释重负,赶紧找个理由把手里一摊恶心的东西塞到程东雄的手里之后开溜。
再就是想着一会带着程东雄一起去,让他也体会一下她们的痛苦,说不好以后程海出院的时候,她们还能得到一大笔酬金。
程东雄看着上面的排泄物,心里也是泛起一阵恶心,急忙叫来秘书,让她把东西拿远一点,但是要收好。
心里虽然恶心,可是程东雄一想起程海每天多次把这肮脏的东西套在头上该有多难受,心里又泛起心酸,泪水慢慢爬上眼眶。
因为过三个小时以后,这些工具还要使用。
秘书接过了恶心扒拉的工具,实在是忍不了,便交给下属去卫生间做一下简单的清洁工作。
说白了,就是给上面的东西简单刮一刮。
助理忍着恶心接过。
也不知道这排泄物里有没有什么传染性的细菌病毒之类的,比如什么大肠杆菌,各种各样的革兰阳性菌,革兰阴性菌,会不会让自己发烧,腹泻,一会冷一会热。
越这样想,助理便越胆战心惊,可是又不能显露出嫌恶的神情,毕竟现在的程海可是程东雄的心尖宝贝,谁要是敢嫌弃程海,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助理只能忍受着呕吐物不断涌上来的冲动,走进卫生间进行一番清洁。
不知不觉,三小时就在众人的忙碌中过去了。
护士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程总不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吗,要不要试试?”护士微笑着建议。
她没找到替换班的人,也不想自己动手,所以这么建议。
听见护士这话,程东雄也是一愣,不过一直有探望的生意伙伴,如果在这时候选择拒绝,必定会给人家落下话柄。
程东雄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甚至想灭了这个小护士,但脸上也只能堆出笑容:“好好好,我们来,我们来。”
这是一个舆论可以压死人的时代,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心里这么想,程东雄也一时间没什么办法,只得和外面围观的人群挥挥手致意,随后黑着脸,拿着工具,走进了病房。
护士紧随着程东雄也进入了病房。
一进屋,一股粪便的味道铺面而来。
程东雄强忍着臭气,走到了程海面前:“儿子,爸爸来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程海,完全没有理会程东雄和护士,依旧把内裤套在头上,在床上跳起舞来。
“没办法了,程总,我们一起把脏内裤取下来吧。”护士在一旁对程东雄说。
“秘书,叫进来几个人,把他按住。”
程东雄对着门外喊到。
随即秘书带着三个人走进了病房。
刚进屋子,就有两个人被粪便的味道熏得急忙蹲在墙角吐了出来。
吐过之后,几人屏住呼吸,赶紧将程海控制住,成功将脏内裤从程海的头上拿了下来。
护士又开始为程海更换了新的衣服,并将刚刚弄脏的被子和床单都拿了出去,清洗结束后,程海又挣扎着要去裸奔,助理等四人按住程海的手脚。
秘书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今天怎么这么久还不清醒?”
“那这个症状能快速解决吗?”程东雄问到。
“目前没有。”
护士一本正经地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