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难道是来跟我讨论茶的好坏吗?”
沈朝暮对沈国栋的话有了一丝警惕,什么价位的茶能让沈国栋暴跳如雷?
不过楚明渊金尊玉贵,改不掉奢侈的臭毛病。
“我是来奉劝你知道进退,别忘了你姓什么。”
沈国栋气炸了,盯着沈朝暮看了良久。
这死丫头明明在宸王府生活的还不错,竟然惦记那点银子了。
“父亲,就算女儿知进退,你心里有我这个女儿吗?”
沈朝暮不慌不忙,自己喝了一口。
还是苦的很。
也不知道楚明渊怎么喝得下去,跟喝药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如何?”
沈国栋今日是来解决沈朝暮这个麻烦,不是跟她聊父女情深。
“自然是将我应得的给我。”
沈朝暮一字一句,带着一股子不可质疑,盯着沈国栋的时候,几乎让他浑身不寒而栗。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气场这么厉害了?
“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什么是你应得的?我将你养大,将你培养的知书达理,让你嫁给宸王……”
“父亲!”
沈朝暮突然站起身,吓了沈国栋一跳。
他本来是想拿出当父亲的架子压制沈朝暮。
现在反倒
是被她的气场给压到。
“今日,女儿只想要回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若是你非要旧事重提,说起当初跟沈梨雪联起手糊弄我嫁入宸王府的事情,那我们就好好清算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嫁到宸王府!”
沈梨雪现在,可是沈国栋攀附皇家最重要的人。
决不能让沈朝暮破坏。
“你,你真是好样的,你母亲当初留下的嫁妆,这些年早就用在你身上了。”
沈国栋这话说完,沈朝暮就将抄写的嫁妆单子拍在了桌面上。
“父亲是想跟我对薄公堂?还是让王府的账房先生跟你去沈家清算一下?”
白大将军当年的陪嫁,哪样不是价值连城?
最主要的,是那些东西都放在库房,交给柳大夫人保管。
沈国栋气的头晕脑胀。
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懦弱甚至大气都不敢在他面前喘的女儿,竟然还咬了他一口。
“你混账!”
沈国栋刚想抬起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手被距离几米之外的云九一把抓住。
“沈侯爷,我家王爷说了,伤王妃者杀无赦!”
云九是楚明渊的侍卫,浑身带着一股子杀气。
沈国栋对沈朝暮还能炸毛,对着云九,一
下子就蔫了。
“放手!”甩开云九的手,怒气冲冲的盯着沈朝暮。
“本以为父亲今日是诚心要来跟我算一算嫁妆,看来,今日父亲并不诚心,既如此,那就给你三天的时间!”
沈国栋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朝暮,一把抓过她的手,质问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朝暮眯着眼睛,反手拍了拍沈国栋的手。
“父女一场,三天是我能给父亲的极限,过时,我便派人上报皇上,求皇上给我做主!”
沈国栋这下子彻底蔫了。
现在他相信沈朝暮说得出,真能这么做。
“好,好得很!”
沈国栋甩袖而去,临走之前,还恶狠狠盯着沈朝暮,又道,“你如此对不孝,沈家先祖看在眼里,你会遭报应!”
是吗?
谁遭报应还未必呢。
沈朝暮心情不错的去看楚明渊,也到点该吃药了。
月七还是很听话,端了药在楚明渊面前。
奈何他家王爷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王爷,王妃一会来了,见您没吃药,怕是要生气了!”
楚明渊却异常心烦。
他刚刚听到了一个意外的真相。
那女人说什么?
旧事重提?
糊弄嫁到宸王府?
当初,他确定那女
人打昏了沈梨雪,代替她上了花轿,错了他跟沈梨雪的姻缘。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说服了自己暂时相信她。
现在却意外得知,那女人上花轿,是因为沈家人的算计。
真是如此,还是另有隐情?
“派人再去查一遍大婚当天发生的一切!”
他方才也跟着一道听了一个清楚。
月七就知道,他家王爷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王爷,要属下说,王妃已经嫁给您,您何必还……”
“你们主仆说什么呢?时辰到了,怎么不喝药?”
沈朝暮心情不错,连带着进来都是嘴角上扬。
月七见自家王爷没在说什么,只能下去找人从新调查。
“你被你父亲彻底放弃了,还这么高兴?”
楚明渊发现,他越发看不懂她了。
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给银子就行,要这么一个爹有什么用?”
沈朝暮可不在乎沈国栋,端起药碗递了过去。
楚明渊皱着眉头,犹如壮士上战场,深吸一口气,将那碗药干了。
活生生将喝药变成了喝酒的气质。
“他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母亲的嫁妆不会轻易给你。”
给不给可由不得他。
见沈朝暮如此漫不经心,楚明渊
又透漏出一个消息。
“云州柳氏乃是前朝没落医药世家。”
沈朝暮对于楚明渊的话,似乎并不怀疑。
但他能跟自己说这么多,倒是奇怪。
这可是沈梨雪的老底。
“我可是凭自己本事要回银子。”
沈朝暮这话也是有她自己的用意,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