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白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国栋就知道,沈朝暮来到这,不可能只问这些。
就在他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沈朝暮的时候,沈朝暮开口了。
“父亲,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沈朝暮这话说完,沈国栋只能全盘说出。
他还不想死。
“此事,为父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太多,你也没有办法为你母亲报仇。”
沈朝暮冷笑着,沈国栋能将自己的冷血无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是一个厉害的。
“这些,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沈国栋只能开口道,“当年,你母亲实在是太过于耀眼,已经挡住了别人的路。”
“所以,你就联合了皇后,柳大夫人,在皇帝的默认之下,毒死了我母亲,对吗?”
沈国栋当年为了避嫌,甚至带兵去剿匪。
将一切,全部都推到了柳大夫人身上。
日后哪怕是东窗事发,也断然不可能查到他身上。
“你母亲是自找的,她权利太过,已经让皇帝怀疑,我若不提前揣测出皇帝的心,沈家早就灭门了。”
沈朝暮猛然站起身,一个堂堂的大将军。
本应该死在战场上。
可当年的白大将军,
竟然死在了后宅,被人毒杀。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在沈国栋眼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沈朝暮只是可怜白大将军,看走了眼,嫁错了人。
竟然死在了自己丈夫的手中。
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尸体呢!”
沈朝暮坐在地上,给沈国栋到了第二杯酒。
沈国栋摇了摇头,道,“此事,的确都是大夫人一手操办,我没有说谎。”
白大将军的墓里的那具尸体,并不是白大将军。
若是,沈国栋没说谎,白大将军的尸骨,到底在何处?
当年,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喝了这杯酒,你跟我母亲,就再无任何关系,你们这一世夫妻情分,就算断了。”
沈朝暮将那杯酒倒在地上。
沈国栋仰头喝下。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将我救出去?”
沈国栋还是怕死,之所以会听沈朝暮的话,只是想活着。
“假死。”
沈朝暮倒了第三杯酒,里面加了一粒赤红色的小药丸。
“此乃朱果,服下后病痛三天而亡,就算是仵作也检查不出,到时候你的尸体会被带出去,后半生,舍弃你的荣华富贵,只能活命!”
沈国栋没想到,沈朝暮说有办法救他出去。
竟然是这种办法。
可他现在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沈朝暮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必须听。
喝下那杯酒,沈国栋等待着属于他的惩罚。
沈朝暮离开牢房,来到马车前,云九赶紧拿出小凳子。
她临走之前,看了一眼皇家天牢。
“王妃,我们回去吧?”
云九不知道王妃在看什么,开口询问。
“好,回去吧,楚明渊该换药了。”
云九驾车离开,回到王府,沈朝暮来到林松园。
楚明渊正趴在床上。
月七见王妃来了,开口道,“王妃,属下刚刚给王爷换了药。”
沈朝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眼床上的楚明渊。
“这个,给他撒在伤口上。”
月七接过了药,沈朝暮这才离开。
看着王妃离开口,月七赶紧轻轻地掀开楚明渊的衣服。
“王爷,属下给您上药。”
楚明渊皱着眉头,无声的忍耐着。
月七将方才沈朝暮的药撒在了王爷出血的伤口上,顿时,楚明渊疼的喊出了声。
那种仿佛将银针放在火上烤红,又扎在伤口上的疼痛,让他这个铁血汉子都无法忍受。
“王爷,这,
这是王妃方才给属下的药,怎么会这么疼?属下这就去找王妃过来。”
月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药,赶紧想去找人询问一下。
楚明渊疼的浑身都冒冷汗,喊住了月七,“别去,她怕是在试探本王。”
月七一愣,道,“王爷,这不可能,当时您在隔壁的牢里,王妃都没有往那边走过。”
楚明渊却很了解沈朝暮。
她不过是不愿意揭穿他。
却也不希望自己被当成傻子。
“算了,到底是本王算计了他。”
楚明渊身后的伤口火烧一样疼痛,沈朝暮却在悠哉的吃着葡萄。
云九耳朵很好使,赶紧道,“王妃,属下方才好像听到了林松园那边的喊叫声。”
沈长乐也迎合道,“大姐姐,我方才好像也听到了。”
你看,云九就说是林松园那边传来的动静。
是王爷吗?
王妃怎么也不着急呢?
“没事,我走的时候,给月七留下了一瓶药。”
云九不懂,王妃的药一定很好用,王爷无缘无故喊什么?
沈朝暮又解释道,“那药对于结痂的伤口,很有效果,不会疼伤口恢复也快。”
云九有一点紧张的问道,“那要是流血的伤口
呢?”
沈朝暮又吃了一个葡萄,一脸阴沉道,“那自然是刺骨的疼痛,常人难以忍受,不过你不必担心,你家王爷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云九急的都冒汗了。
他绞尽脑汁,才开口道,“王妃,我,我内急。”
沈朝暮摆了摆手,云九才急匆匆的去了林松园。
沈长乐好奇问着沈朝暮,“大姐姐,云九怎么跑的那么快,该不会是吃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