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暮跟楚明渊准备回军营的路上,一直都在睡觉。
马车被一阵吵闹声拦下,沈朝暮整个人险些飞出去,被楚明渊一下搂在怀里。
楚明渊询问连夜赶来的月七,“发生什么事?”
“王爷,王妃,有一个女人在前面拦车。”
说完,月七下了马车,纵然只是一个女人,他依旧带着防备,拔出手里的剑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满脸绝望,对着马车内的人大喊,“民女宋胭脂,求见王爷,求王爷为民女做主。”
荒山野岭,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女人?
月七心生疑惑,手里的剑用力握了握。
“且慢。”
沈朝暮方才掀开帘子看了半天,那女人一看就是逃命出来的,穿了鞋子没穿袜子,身上只穿了外衣,手腕有被人大力握住出现的红肿。
月七见王妃出声阻拦,立刻压着女人过去。
“我家王爷问你,为何在此处拦截马车,状告何人?”
沈朝暮如今的脸是楚明渊贴身侍卫的脸,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女人一个头磕在地上,道,“民女状告李太守强抢民女,贪污受贿。”
这话一出,沈朝暮跟楚明渊同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楚明渊本就是要出掉李成峰,此番他消失了这么久,李成峰必定已经跟楼严明联系上。
没想到,李成峰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做出如此的事。
“带上她。”
楚明渊吩咐完,月七这才将女人带上一起上路。
南境内,看上去还是和谐一片。
而此刻的李成峰跟楼严明正在庆功。
“真是想不到,楚明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这封八百里加急送回去,他耽误军情的罪就算证实了,到时候,整个南境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成峰此刻正高兴呢。
突然听到了外面敲鼓的声音。
随后,他的手下进来报告,“太守,不好了,那个跑掉的女人此刻正在敲鼓鸣冤,说您强暴了她,要状告您。”
李成峰听完小小的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她是疯了吗?他一个小小民女,也敢状告我?让我自己审自己吗?”
李成峰根本就没把那女人当回事,甚至还抱怨道,“楼兄,让你看笑话了,此事是我一时疏忽,那天办完事,正好属下来报你已经掌控大军的消息,我一个高兴,竟然让她装晕跑了,平白无故惹出这么多麻烦。”
楼严明皱了皱
眉头,他虽然为太子效力,但也并不认同李成峰的所作所为。
奈何李成峰的背后是李国舅跟皇后,他也无可奈何。
“此事已经闹大,李兄还是得好好处理。”
李成峰不耐烦摆了摆手,道,“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抓起来暴打一顿就老实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完事杀了她以绝后患,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言罢,李成峰这才离开处理私事。
楼严明叹息了一口气,随后也离开。
另一边,楚明渊跟沈朝暮并没有下马车,而是在不远处看着。
不少南境百姓都围绕了过来看热闹。
女人惨兮兮的跪在府衙门口,大声呐喊。
“民女涂红娘,状告李成峰,强行将民女带回府上玷污民女,求打人为民女做主。”
女人喊了很久,府衙大门才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
一边皱着眉头看着女人,一边质问道,“小小一介民女,竟然敢击鼓鸣冤状告太守大人,你是不想活了吗?”
涂红娘跪在地上,抬起头质问道,“你按到,就因为他是太守,大人就不敢秉公处理吗?”
那人本就经过了李成峰的授意。
现在被涂红
娘揭穿,自然恼羞成怒。
“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平白污蔑太守大人,来人,给我把这刁民拉下去杖责八十,撵出去。”
“住手。”
涂红娘侍卫死死地压着,即将要被人带走的时候,沈朝暮出现了。
那人见是生面孔,根本就没将沈朝暮放在眼里。
“他是那女人的同伙,给本官一并带走。”
沈朝暮真是见识到了地方官的狗仗人势。
不过,她可以狐假虎威,就看谁背后的人厉害了。
“你敢动我一下?”
那人在看清楚沈朝暮拿出的令牌后,立刻转变了一个嘴脸。
“原来是宸王的人,下关有眼无珠,大人您别怪。”
沈朝暮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狗腿子,道,“此女乃是我带来你府衙门口,你可得秉公办理。”
话音刚落,那府尹有些为难了。
一边是李国舅的亲儿子,一边又是战神宸王,他是哪边都得罪不起。
“大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您先进内阁,下官慢慢说给您听。”
府尹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会让她为难。
沈朝暮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该不会是打算贿赂本官吧?当官不为民做主,干脆撤了乌
纱帽好了,此事你该给人家姑娘一个公道。”
府尹为难的不行,一张脸苦巴巴的。
他哪里有胆子敢对李成峰动手,就在为难之际,身后的人走了出来。
“张峰,本太守给你一个明白,这贱人偷了本太守的东西,还逃离了府上,本太守怀疑她是别国细作,此事你就别管了。”
一个细作,定下了女人罪无可赦。
府尹张峰立刻卑躬屈膝道,“原来是细作,既然太守大人查清楚了,那此女子就交给太守大人处置。”
涂红娘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她咽不下这口气。
趁着抓住她的侍卫松懈,猛地冲向了李成峰。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