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刚打开房门,胸前的衣服就被抓紧,顾筠子醒了。他并没有责怪顾筠子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出去,而是低着头轻声的说:“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筠子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白茶将她放到床上,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的说:“别怕,我陪着你。”
说完,白茶走向柜子前,拿出放在里面的备用棉被和枕头。每次顾筠子做噩梦,他都会这样陪着她。
房间有暖气,地面都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他直接睡在这也不会着凉。
顾筠子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白茶拿出被子铺好,白茶让她躺下睡觉,她才乖乖的躺下来。
白茶把床边的粉衣公仔塞到顾筠子怀里,替她盖好被子,打开舒缓音乐,等顾筠子放松下来睡着后,他才躺到地面睡觉。
以往顾筠子都是住在白家别墅,因为时常做噩梦,每晚母亲都会陪着她睡。父母要出差一段时间,顾筠子才会跟他来到这。
大约是到了新环境不习惯,这几天顾筠子噩梦频繁。白茶工作晚,不能在顾筠子入睡时立刻陪在她身边,只能抽空过来看一眼。
处理完工作后,他就像现在这样,睡在床边的地板陪着顾筠子。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顾筠子会在他洗漱的时间走丢,好在最后将人找回来了。
否则顾筠子出事了,或者再经历几年前的事,白茶会内疚一辈子。
还好捡到顾筠子的是泰陽,等等……白茶突然睁开眼睛。
毕竟合作那么多年,泰陽什么性子他也清楚一些。按照泰陽的性子来说,看到一个孤苦伶仃的在深夜路灯下蹲着,突然晕了过去的女孩,他会捡走没错。
但是他会让司机将人送到医院,而不是带回来,更不会亲自抱着。
可刚刚泰陽就是这么做了不符合自己性子的行为,白茶要将顾筠子抱回来时,他向后退了两步。确认是白茶妹妹后,也是犹犹豫豫的将顾筠子还给白茶。
越想越不对劲,直到第二天看到站在自己门前的泰陽,对他说想找顾筠子,这才证实了他狗血的猜测。
白茶看了泰陽一会儿,翻了个白眼,什么话也没说就把门关上……关不上!
“麻烦泰总您高抬贵脚!”白茶咬牙切齿对泰陽如此说到。
“我找你妹妹”
“不在!”说着,白茶也不再想顾及泰陽的脚,使劲的关门。
泰陽立刻抬起手,牢牢抓住门边。泰陽从不做拖泥带水的事情,确定自己对顾筠子一见钟情后绝不犹豫,立刻展开行动。
他的力气也不小,俩人推搡半天,门依旧在原来的位置。
在俩人僵持之时,泰陽的手机响了起来,趁着他分心,白茶立刻把他推走,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白色大门,泰陽冷着脸看了一眼来电,看不是公司那边就立刻挂了电话。
泰陽心知肚明白茶不会再开门,就在他站在门外想办法时,听见了楼上的动静。
抬头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顾筠子洗漱好了出来给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浇水,因为蹲在地上专注着花草,所以没注意到楼下的泰陽。
她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了,冷风吹来时打了个喷嚏,这才引起了泰陽的注意。
瞧见顾筠子,泰陽心情瞬间变好,笑着抬手向她打招呼,哪知把顾筠子吓得小水壶都掉了。
顾筠子转身茫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从栏杆间隔中看见一位陌生男子时,她心脏砰砰砰的加速跳动,但那不是心动。
她看着泰陽眨了眨眼,下一秒转身跑回房间,关上阳台玻璃门和窗帘。
跪着缩起了自己的身子,抓着窗帘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在害怕。
给她送早餐的白茶打开门看见这一幕,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询问一边小跑过去。
当他靠近时,顾筠子反应很强烈的转身,满脸戒备。见是白茶,她才渐渐放松下来,小小声的说:“外面,有人。”
白茶闻言了然,心里骂了一句泰陽SB。他蹲在顾筠子面前,柔声的说:“他不会伤害你,他叫泰陽,昨晚是他把你带回来的,什么也没做。他和白家一直有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算了解一些。他人品没问题,不会伤害竹子的。”
顾筠子听着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白茶拍了拍她的脑袋,起身把食物拿到她跟前,继续说:“你把早餐吃了,他应该找我有事,别害怕。”
说完这些,白茶下楼打开了门,但是并未让泰陽进门,而是带着他来到院子的石凳上。
被带到石凳上的泰陽还在疑惑,自己长得很吓人嘛?怎么一个招呼就把顾筠子给吓跑了。
“我很吓人?”泰陽坐下的第一句话。
“……她恐男”白茶不会和他细说,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应付,再者这个理由也是没错。
泰陽看向白茶,眼神似乎在询问你不也是男的?随后看向白茶的长发,再看看那张因为妆容有些女性化的脸,瞬间明了。
第一次见到白茶时,白茶是干净利落的短发,虽长得好看,但也不会让人误认性别。
不知什么时候起,白茶留起了长发,如今已经及腰。他开始化妆,用妆容让自己的面部变得女性化一点。
都以为白茶增加了什么爱好,现在看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一个女孩恐惧男性到如此地步?泰陽想起昨夜晕倒的顾筠子,和刚才他离那么远,都能把她吓到如此地步。
“总而言之,你们之间没可能,为避免吓到她,请你以后不要再来。”
白茶在这时开口,说完便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明显他在逐客。
泰陽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二楼无人的阳台,沉默的离开。
他不是放弃,而是顾虑他喜欢的女孩。一个招呼就把她吓得躲了起来,如果再呆下去也是无用功,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此时的顾筠子没有用餐,而是一直站在玻璃门前,抓着窗帘,悄悄的扯开一点缝隙。她看不到石凳的位置,便一直盯着大门,直到看见泰陽离开,她轻轻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