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背影此时都透着一股生人莫近、闲杂退避的怨气和怒意,好像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一步,会忍不住对她出言不敬、冒犯恩主似得。
路伤雀十分干脆利落且坦诚的回答,“不好。而且,恕臣直言,殿下您才十四岁。”
虽然说神台宫大祭司的占卜术是以消耗寿数为代价,用多了是会折寿的,但是一个不甚精通占卜术的大祭司,又算什么大祭司呢?怎还堪当天宸知天命的大国师。
她家小鸟儿可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震惊恼怒的眼神看过她,以至于从小到大都是“山大王”一般无法无天、不可一世的天宸公主殿下,险些呐呐不敢言。
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委屈。
她又有什么例外?
路伤雀定定看了她一瞬,从咬紧的牙关里蹦出一句,“殿下不过十四岁,谈及生死,大不吉利,今后请不必再说。”
日前在他被借着公务之职的便利、替家中姊妹送他荷包锦帕的几个禁军小郎君拦下时,他分明记得周围没有旁人,却不料还是被他家殿下撞见了。
谁知路伤雀居然生气了.
他那张一向都没什么过多表情的脸上刹那间铁青一片,仿佛浸透了炽热怒火的眸子猛地射向她,吓了符景词一跳,几乎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本能!
“可是吧,我觉得说亲成婚是另一码事呀!就算你成了婚有了自己的爱妻爱子,我们也依旧是家人,还会再多一些人一起爱你,这样不好吗?”
“我、我也没说什么吧,他居然这么生气的?”
气到拔腿就走,连今天的夜宴都不陪她参加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老实人难得一次生起气来,还真挺骇人的!